最后终于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盛聿将她放开。
但也只是片刻,他又将她拥吻在怀。
那天晚上盛聿很疯,甚至在最后想就在车里,被商渺给阻止了,他才罢休。
商渺被欺负得很了,眼眶都泛着红,唇角也被咬出了伤口,她被盛聿按在怀里,只能闷着嗓子问他,“阿聿,你到底怎么了”
盛聿没说话。
商渺眉心皱了下,抬眼看向他,却只能看见盛聿紧绷着的下颌线。
阴沉的夜色中,他的声音也带着说不出的冷,“一一,我对自己不够狠,所以我走到他的位置。”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着,“一一,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彼时商渺不明白盛聿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他身边有了越来越多的人。
而她还一直在听的话,再给他一点时间。
醒过来的时候,商渺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撑着床头坐起来,感觉到心里一阵心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件事,估计是因为下午盛聿又提到了,所以她才会想起。
不过梦里面,盛聿喊的每一声的一一,现在回想过来,都让商渺有种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喊过她了,或者说,从小到大会这样喊她的人只有两个。
一一,算是商渺的小名,小时候学习写字那会,商渺两个字笔画太多,每次小商渺都写的委屈巴巴,后来某次干脆问自己父母,为什么她不叫商一一,这样简单又好写。
商昊生那会还是一个好爸爸,抱着她就说,“好,那以后爸爸就叫我的宝贝女儿一一,商一一,也是爸爸唯一的宝贝。”
再后来商昊生和李燕南离婚,商渺就把这事给闷在了心里,谁都没说过。
直到那会,盛聿跟她去看外公,外公才无意间说漏嘴。
只是那以后,盛聿好长一段时间都喜欢叫她商一一。
回忆杂乱无章,又来势汹汹,商渺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听见敲门声。
她揉着额角去打开门,看见谢浔端着一杯果汁站在门外。
他脸上神色如常,“睡醒了”
商渺太阳穴还有点疼,“是有事情吗”
“宋桀他们前几天去果园摘的果子,挺新鲜,刚刚榨了果汁,给你送一杯。”谢浔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的冷汗,伸出手将她鬓间有些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抿了下唇,缓声开口,“做噩梦了吗”
商渺愣了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谢浔的动作,她下意识往后躲了点。
动作幅度有点大,商渺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她拧起眉心看向谢浔,后者一脸坦然的收回手,低声笑了下,说道:“是觉得我冒昧了吗,抱歉。”
商渺接过他手里的果汁,声音很低:“抱歉,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突然碰我。”
谢浔还想再说什么,商渺放在里面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她松了口气似的朝着谢浔点点头,转身回房间接起电话。
谢浔看着她的背影,垂下睫毛,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