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日
经过几天的施粥和救济,百姓越聚越多,晁盖又成功吸纳了二十万天命值,月收入达到了6万多。
也就在今日童贯被武松从洛阳押回了汴梁城。
“自从抵达汴梁,好久没有进行过公审了。这次童贯被抓获,是该好好来一次,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也让京城百姓知道我军行事风格!”
晁盖定调,吴用他们立刻开始准备,既然是公审大会,那就不能只审一个啊,否则观众看的可不过瘾。
童贯是主菜,还得有一些配菜。
吴用近期在东京城内也抓了不少罪大恶极的官员,正好一并处理。
十月二十九日
公审大会在菜市口举行。
晁盖在高台居中而坐,文臣武将分列两旁,军兵维持秩序。众多百姓纷纷聚过来观看。
这些东京汴梁城的百姓,几十年的生涯里,见过杀武将,杀富商,杀泼皮,杀贫民,但就是没见过杀文臣宦官的。
前菜被逐个推上前台。
一桩桩贪污受贿、颠倒黑白、欺压良善。
一件件克扣军需、倒卖物资、资敌泄密。
一个个纵子行凶、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一条条巧取豪夺、官商勾结、逼良为娼。
宣布罪行之后,逐个压上刑台,刽子手擎着鬼头刀,露出护心毛。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台下百姓听到那些罪行,都气愤难当,不明白这样的人渣为何能高居庙堂,难道官家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斩!”
应百姓呼声,令牌丢下,刽子手一口酒喷在刀口,鬼头刀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噗!滴溜溜”
一股脏血喷出,脑袋滚落下台。
“好!”
“杀得好!”
“早该杀光这些家伙!”
百姓兴奋大叫,有人拿着馒头就想往前冲,被军兵拦住。
郑居中和王家家主王仲山在附近的酒楼高处观望,看的胆战心惊。这传言果然不虚,晁天王是真敢杀人啊!
“这被杀的赵侍郎几天前还跟我一起上花楼呢,想不到,唉。”
“他在户部待的时间太久,露出的马脚太多,被那吴用查出了破绽。”
“这吴用虽然只是一介秀才,却精明无比,我们虽然没了官职,还被那吴用敲诈一笔,但总算保住了身家性命,以后行事,得万分小心啦。”
“对了,你那女婿秦会之跟随官家跑到西京之事要谨慎些,近期莫要再联系,否则容易连累到我等。”
郑居中叮嘱王仲山。
“这个我自然知晓,你也小心些,你们郑家乃是外戚,比我们王家还要显眼。”
王仲山也提醒自己的盟友。
“唉,两头下注,将来总能活一支,总比死在一起好。”
这也是大家族的生存之道啊。
“快看,快看,李工部也被杀了。”
“他贪了那么多工程还不跑,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在安乐坊号称李半城,那么多房产,怕是想跑也舍不得吧。”
郑居中、王仲山叹息一声,他们何尝不是如此呢。幸好当时灵机一动,献城保命,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像他们两人一样在观望的势力还有很多,同样被刑台上一幕幕杀戮震撼住了。这东京城的天变了,他们是真敢杀人啊!
一个时辰后,主菜终于上来,大太监,大宋枢密使童贯被压上了台。
枢密使已经可以被称为“相”,身份地位已经大不相同。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朝廷大员,是不会被杀的。即便是死,也会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静悄悄的给他们留个体面。
但童贯决开河口的性质太过恶劣,造成数万百姓身亡,数百万人受灾,其后因饥荒、瘟疫死亡的更是不计其数。
决堤黄河的事件如果不盖棺定论的进行一次公审,五年、十年之后,会不会有人阴谋论的认为,大堤是梁山决开的呢
毕竟从最终得利来看,宋庭连自己京城都淹了,狼狈逃往西京。而梁山却利用这次危机获得了民心,还一路西进,攻占了大片领土,甚至入驻东京汴梁。
按照谁得利谁嫌疑最大的理论推算,恐怕还真有人会相信这个理论。那些被梁山抄家的人,不会觉得是宋庭愚蠢自掘坟墓,反而会阴谋论的认为这才是隐藏的真相!
后事也有相似的例子。
小人之言,不可能完全摒除,如果因为惧怕将来的恶名而束手束脚,那才是真的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