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扈三娘喜道。
“当然,我最看好你,你是最棒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晁盖肯定的点了点头,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得令!我这就找石秀要兵去!”
扈三娘连午饭也顾不上吃,开心的蹦跳着走了。
晁盖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给想要立功的年轻人机会,让她们在大量的实践中快速成长,三娘,莫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
而城外,白时中、酆美、毕胜、魏定国一定等到晚上,也没见城内有消息传递出来。
如果单廷珪成功,城内也该传出个一言半语。
如果单廷珪被杀,头颅应该丢出城外才对可是没有。
这泥牛入海算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梁山这些家伙儿,太不懂规矩了!
“贼寇野蛮人,不通礼数!”
白时中实在等不到消息,一甩衣袖,怒而回帐篷。
酆美、毕胜对望一眼,回营整备军队,明日少不得一场厮杀。只有魏定国一直盯着城头,为单廷珪忧虑。
而此时,登州外海,正在进行一场大海战。
牛邦喜率领5000水军、300艘00吨大船离开营口跨海偷袭登州。
在牛邦喜心目中,大海应该就是比较大一点的水域,跟湖泊差距应该不大。可是当他真正到了大海之后,看到波涛汹涌、深邃无底,一望无垠的大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恐惧。
这大海与内河差距实在也太大了吧
不止牛邦喜这么想,他所带领的水军大都是内陆水工,此时也被大海的深邃所震撼。不敢离开海岸线,只是沿着海岸行驶。中间还因为离岸太近触礁了十几艘船。
这让牛邦喜等人更加敬畏大海了,这看似深邃的水底,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杀机!
可海口已经夸下,此时返回哪来得及只能硬着硬头皮上,沿着海岸线一路驶向登州。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船队的踪迹,皆被斥候看在眼里,骑马在路上时刻窥探他们的位置。及时禀报给了镇海军的阮小七。
“嘿嘿,他们终于到了,这次就让官军尝一尝阮小七阮老爷的厉害。”
阮小七的镇海军如今有二十艘两千石以上的大船、三十艘一千五百石的标准战船,二十艘小型刀鱼战船。水军人数高达五千!
乃是登州外海一大水上霸主!周围过往商船都要去拜会码头,领一个武装行商令杏黄旗,才能得到庇护。一个旗子一百两,可用一年!
他们对登州外海地形了若指掌,阮小七也趁机做出了“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策略。
当牛邦喜率领剩下的两百七十八艘平底河穿好不容易抵达登州外海时,迎面就遭到了二十艘刀鱼战船的挑衅。
一艘刀鱼船二十名水手,三十名水兵,二十条大浆,一条软帆,速度飞快,如同刀鱼游行。
“蹦蹦蹦!”
刀鱼战船也不抵近,占据上风向,只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用神臂弩射击。
一艘船是三十弩,二十艘船就是六百根弩箭,如同一群海狼,一波弩箭,给官军造成损失之后,继续游动,拉开距离。
“可恶,可恶,快还击!”
牛邦喜大怒,让旗手下令各船还击。
但效果甚微。
水军、海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作战方式,内陆水军采用的战船多为平底船,抗风浪能力相当差,在海上面行进已经很困难,在这种颠簸中作战,更是为难他们。
更糟的是,他们这些水军只装备了刀枪弓箭,没有神臂弩!神臂弩乃是禁军和西军精锐才有的武器,他们区区刚组件的水军一开始只是作为运输队筹备的,蔡太师根本没给他们装备啊。
“该死,该死,为何贼寇的装备竟然比我们正规官军还要好!”
“不公平啊,只能他们射我们,我们却射不到他们!”
“风好大,我射出的箭飞不远!”
“快划,快划,追上他们。咱们人多,跳帮之后,一人一刀也能砍碎他们!”
牛邦喜大声鼓舞士气,可惜海上风浪大,他的话,其他船上的人听不见啊。
“蹦蹦蹦!”
占据上风向的刀鱼船又是一轮射击,伤亡暂且不说,很打击士气。
“卑鄙小人,可敢正面一战!”
牛邦喜大骂,用你的一千人跟我一万五千大军正面战斗啊,懦夫!只敢耍些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
“蹦蹦蹦!”
回应他的是又一轮射击。
“追,追,追!追上他们!”
“划,划,划,划到他们前面去,重重有赏!”
于是,海面之上,二十艘轻便的刀鱼战船,如同遛狗一般,拉扯着官军两百二十七艘战船在海面上越走越远。
天色渐晚,牛邦喜突然回头,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到海岸线了!
这太阳也下山了,这哪儿是东南西北啊
众军也有些慌了。而此时,天公不作美,风浪又急了,吹动着平底河船晃动的更厉害,甚至有个别水军不慎掉入海中,很快就被海浪淹没,不见了踪迹。
“这大海,也太过可怕了!”
众官军暗暗后悔,为自己头脑一热冲入大海的举动懊恼不已。
“大人快看,那边有海岛,贼寇正往里面逃!”
“大人,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牛邦喜当然不想追,他想回去!但问题是,海岸线在哪里我该往哪儿走
“大人,快下决断啊,天越来越黑,咱们若是不靠岸,这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船倾覆啊!”
副将催促道。
“好,继续追击贼寇!若是追击不急,寻海岛暂歇!”
目前这应该是最优解了。
“大人高见!追!”
可是追着追着,又不对劲了。那写刀鱼战船竟然不跑了。
“咚咚咚!”
忽然周围一阵炮响,在元宵灯会才能看到的烟花竟然在大海上空绽放。
只见,从周围各岛,冲出一些大船,那些大船高大如墙,巨帆如山,疾驰而来。
“冲撞!”
二十艘两千石大船、三十艘一千五百石大船挺着尖锐的舰艏冲角,如同重装骑兵举着骑枪欺负单薄步兵一般,一个冲撞便撞翻了五十艘平底河船。
“啊,船翻了,快游出去啊!”
“救命啊!”
“咕噜咕噜”
牛邦喜大惊失色,第一次见识这种大船之间的碰撞,简单却又残酷。
“抛射!”
镇海军大船举高临下,弓弩、标枪、飞刀一股脑的向周边战船倾斜,顿时就造成了巨大伤亡。
“火油!”
一罐罐火油抛下,官军一艘艘战船被点燃,将渐黑的天空映照的亮如白昼。
“跳帮!”
轮番三招,已经将官军战船打得七零八落。也该最后收尾了。这么多战船和水工都毁了就太可惜了。
“这些以后可都是我的财产啦,小的们,上去接受财产啦!”
阮小七嘿嘿笑道,瞅准牛邦喜的旗舰冲了过去。那个打着大旗,装扮的骚包的家伙,一直躲在船只最内围,现在看你往哪里躲!
两船相撞,牛邦喜的座驾被重撞,船上众人东倒西歪。
“嗖!”
阮小七一个跳跃进入其中,身后一群群水手如同猴子一般跳越而入。
“跪地免死,缴械不杀!”
“跪地免死,缴械不杀!”
“好汉,我也愿”
牛邦喜挣扎着话还没说完,就被阮小七一刀砍了脑袋。
“你想投降我也不收啊。”
阮小七深谙天王招降术,杀掉头领,分化中层,拉拢底层。你这官军大头目不死,我收降的不安心啊。大黑山的教训有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