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晁盖率众返回梁山大寨。
这个时节,已经立冬,天气开始寒冷,水泊一早一晚都会出现一些结冰,连黄河都会在半个月后冰封,更何况没什么波澜的水泊呢。
水泊冰冻之后,行船将变得艰难。单个行人走在冰面上问题不大,成群结队,就是找死了。
所以,晁盖实在想不出应天府迟迟不出兵,一直拖到立冬再来围剿的用意何在
难道只是为了多耗些时日,多费些钱粮
不会真的这么蠢吧
在晁盖满口吐槽的时候,云天彪一万两千大军终于在各种推诿扯皮,利益瓜分之后得以北上。先是想要在济州城驻防,被知尹江天越断然拒绝。
江天越声称济州城刚遭受兵灾,自己率领百姓齐心协力打退晁盖。府库却被潜入城中的奸细烧毁,如今无力接待征讨大军,让他们另寻他处驻防。
江天越面对梁山猥琐不堪,但面对官军却趾高气昂。兵马总管云天彪在他面前也得低头哈腰。
云天彪无奈,只好到临近水泊的郓城县驻防。知尹对付不了,一个知县还是能勉强平起平坐的。
郓城知县徐槐对云天彪热烈欢迎,两人一拍即合,几场酒宴下去,奉为知己。
徐槐喊云天彪为兄。
云天彪喊徐槐为弟。
两人相约剿匪,不离不弃。
云天彪酒宴间突然发现门口执守一人,身高八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一尺五寸的长髯,恰似关羽模样。
“嗯”
云天彪心中不悦。他因为从小脸色枣红,向来以关羽为人生榜样,不但留长须,还练习青龙偃月刀,还有乡民于万春偷偷称呼他为关公转世呢。
正所谓同性相斥,突然发现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不禁心中暗暗较量。
“门口长髯者何人”
云天彪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此乃我县骑兵都头,姓朱名仝,外号美髯公的便是。”徐槐连忙介绍道。
“外号美髯公关公的外号,可恶,我外号叫八方云雷。而且他的胡须确实比我长那么一两寸,差他一筹。”
“他现在是个小小的骑兵都头而我是一路兵马总管,哼,我赢了!”
“他用一把朴刀而我用的是青龙偃月刀,哼哼,我又赢了!”
“而且,他的脸没有我的红,哼哼哼,我果然才是赢家!”
喝酒之后的脸色晕红的云天彪开心的想道。
朱仝也敏锐的发现屋内那个兵马总管总是有意无意的瞄自己,被瞄的挺尴尬,就扭了扭身体,背过身去。
“呵,自知不如我更像关羽,所以惭愧的不肯面对了吧!”
云天彪强烈的胜负欲满足,不禁洋洋得意。
“这个人不错。”
云天彪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对县令徐槐称赞道:“如此人才,看门可惜了。应该把他放到更能发挥能力的位置上去,就让他去县衙大狱做个当牢节级吧。”
“额,兄长高见!”
徐槐也不知道朱仝哪里得罪了云天彪,但也不介意卖兄长这个面子。朱仝此人和梁山晁盖、雷横关系匪浅,自己平时看着他烦,但也不敢拿他怎样。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他弄到大牢,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朱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了骑兵都头的职位,走到黑黑的牢狱当牢头去了。
而此时,晁盖正在规划自己的扩编大计。
三个月前俘虏的四千官兵将转正,有机会进入梁山义军之中。另外还从梁山新晋俘虏六千余人中挑选一部分表现不错的,纳入扩军范围里。
扩充完毕之后,梁山六营每营五都人马500余人。
以“都”为基础作战单位,每都300人一个小方阵,装备统一的兵器。
步兵营分别为:刀盾一都300人、长枪两都600人、弓弩队一都300人、朴刀队一都300人。另有直属亲卫骑兵队60人。共计560人。
摆阵时:
刀盾队居中于前,弓弩队伏身于后,长枪两翼守护,军侯统领直属亲卫骑兵队指挥全局,朴刀队居于最后。
装备上:
刀盾兵乃是军中敢战先登之士,身穿扎甲,持齐腰大盾,持雁翎腰刀,背标枪三根。
长枪兵乃是军中新兵与严守军纪之士,穿轻便皮甲,持丈八长枪,背小圆盾,配自卫短剑。
弓弩兵乃是远程抛射之士,不穿甲,持弓弩,背小圆盾,配自卫短剑。
朴刀兵乃是军中重装突击之士,穿厚重铁甲,持双手朴刀、大斧。
作战时:
弓弩上前发三矢,退至刀盾兵后。仰角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