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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却无一人提议去吃饭。
都没了胃口。
一开始看时,还有几分感官刺激,可没看几个,就逐渐麻木,到后来甚至泛恶心。
人类也曾是野兽。
在血脉深处,也有信奉、追逐暴力的基因。
只是因为“道德”这两个字,人类懂得克制欲望。
但在那样一个贴近“原始”、“野蛮”的世界中,周围又都是会为“暴力”而欢呼鼓舞的人。
它的种子落在最适合生长的土壤,萌动发芽,然后蹿天而去、一发而不可收拾。
世界最赤裸裸的恶,展露在他们面前。
“陈先生,就是这样。”那名教练脸色发白,离开投影仪,哐当一声坐下,“这些视频不是我故意挑选出来的。”
“实际上,能流出的视频资料不多,这些是我那位朋友能获取到的部。”
聪明人不会以此作为卖点大肆宣扬。
而傻到觉得这些东西能拿出来换钱的家伙,他的智商还不足以让他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他深吸口气,平复心情:“您也看到了,那不是儿戏。”
“去年,一共有一百多人参赛,存活率是百分之二十七,而在存活下来的人里,伤残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多。”
这些纸面上的数据,和视频内容结合。
就在脑海中竖立起更具体的概念。
那不再是一个群体中拆分出的部分。
而是一个个单独,狰狞、丑陋、狂热、又生不如死的个体。
另一位教练把灯打开。
即使视频已经关闭,可那些内容就是像爬山虎一样,牢牢吸附在他眼球上。
他迫切需要一些光。
一些明亮、炙热的光,用这些耀眼的东西,去洗刷自己的眼睛。
灯打开。
炽白的光洒落下。
让不少人都松口气,这里是被现代文明所保护的地方。
他们转头看向陈景。
这些东西应该足够让他打退堂鼓了吧?
但出乎意料。
他们在陈景脸上看到了沉重、看到了思考、但唯独没有惊恐害怕和退缩。
“陈先生?”教练迟疑地喊出一声。
这种神情状态
好像这件事并没按他们所想的那样去发展。
陈景转过头,回应他:“接下来我可能会抽时间过来看看,可以吗?费用我会付的。”
“还有这项比赛的报名。”
“费用是多少?”
这些视频,对职业选手而言,很是猎奇。
但对他这个即将参与进去的人而言,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自己才学会的本事——击打要害。在视频中的这些获胜者手里,几乎已是一种本能。
教练看他。
不明白这种“坚定”是从何而来的。
他愣愣好一会,才叹气一声:“只是看视频不用付费,您来我们欢迎。”
“至于费用,我那个国外朋友可能要收五百美金的介绍费。”
陈景拿起手机,把钱转过去:“谢谢,辛苦您了。”
“大概什么时候会开始最近的比赛?如果是这一个月里,那我可能抽不出时间。”
教练低声回应:“放心,要到年底,现在人还不够。”
陈景站起来,和他们交流一下,用会议室的电脑继续看起刚才的那些视频。
自己足够骚。
但和这些真正的变态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