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就坐在瑶华郡主的马车之中,这马车又宽大又舒适。
瑶华郡主抚摸着微微挺起来的小腹,有些好奇的问南弦,
“你说这南雪儿是不是真的被七殿下给休弃了呀?”
南弦摇摇头,“此事不好说,以七殿下对南雪儿的感情,只怕七殿下此番不过是应付燕国公主而已。”
“再过不久,最多等燕兰和他成亲,七殿下就会把人接回来了。”
瑶华郡主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些男人可都是负心薄情的种子,以前的郡马爷也是,现在七殿下也不外于是。”
她如今完全未将南弦当成一个外人了,心里有什么便说些什么。
对于时衡这个七皇子,瑶华郡主有很多的意见。
她歪过身子对南弦说,“你说这样的人若是将来做了皇帝,那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吗?”
“到时候各家各户便不能生漂亮的女儿了,若真生了漂亮的女儿,不得全被这七殿下占了去?且他这个人喜新厌旧的很,得手了的便不珍惜了。”
“那南雪儿也是个不争气的贱人,明明手握一手好牌,却被她自个打得稀烂。”
包括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时衡有没有过新纳的妃子嫔妾之类。
南弦摇摇头,“不必了,没关系的,我并不在意这个东西。”
旋即瑶华郡主像是想起什么来,脸上带着微微不安的神色又悄悄的对南弦说,
“他们都说五殿下那个不行的。”
瑶华郡主只觉得南弦做什么都是对的,她点头靠入了身后柔软的垫子中,笑嘻嘻的对南弦说,
“还是你是个有福气的,将来进了五殿下的府邸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其实瑶华郡主说的并不对,时衡没有那么的好色夸张,也绝没有到达各家各户不能生漂亮女儿的地步。
“你知道吗?五殿下到如今连个通房都没有,他可能还是这个”
那个时候南弦活得生不如死,但是南雪儿经常会到水牢之中来向南弦说起时衡的近况。
不过南弦没有任何兴趣替时衡说话,为别人证明时衡为人如何。
她瞧着瑶华郡主那愕然又充满了怜悯的神色,南弦笑着说,
“以我如今的处境与身份,倘若不去五皇子府,我能去哪里呢?去五皇子府好歹只有我一人,说不定还能在五皇子府当个家,可若是去了七皇子府,那便真的入了龙潭虎穴了。”
瑶华郡主一面说着一面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