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各种斗争正在悄然的上映着。
围帐之中,时慎霆见南弦一言不发,只是文静乖巧的捧着茶盏喝茶,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眼神中更是肆无忌惮的直盯着南弦看。
一直到上辈子南弦被做成人彘摔了罐子自尽之后,燕兰心这个贵妃都还做得好好的。
她当然明白时慎霆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祸水虽然不在南弦的身上,但是有些事情,时慎霆还得跟南弦讲清楚,免得南弦做事没个轻重,当真影响了昭国和燕国的邦交关系。
其实这些道理不必时慎霆告诉南弦,南弦也明白。
南弦脸上的神情更为疑惑,“搬出来?去哪儿?是殿下自己说的,让我待在长公主府上不要随意外出呀。”
南弦伸手拿起案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时慎霆的面前,另一杯自己用手捧着喝。
“不管燕兰心这个人怎么样,她人在昭国就不能受到丝毫的委屈与闪失。”
毕竟上辈子在东宫中,南雪儿那般受宠,她多次坑害南弦和燕兰心,结果每一回受罚的都只有南弦,燕兰心却能相安无事。
毕竟他得给足燕国面子不是。
而男人们在战场上的胜负输赢也直接影响着内宅女人的态度、立场与气焰。
但很快南弦就想通了,能够让时衡在崇明帝面前吃挂落,时慎霆心情自然好。
时衡再不喜欢燕兰心,可也不得不将她当成一个昂贵的花瓶摆在东宫中,还得时不时的到燕兰心房中去坐一坐,睡一个晚上。
这当然也就加剧了南雪儿那丧心病狂的嫉妒心,可是无论南雪儿怎么做,还是让燕兰心稳稳当当的跟着时衡一起进入了皇宫,做了个贵妃。
这也导致了一直不受宠的燕兰心,最后帮助时慎霆在边疆发展成足够的势力。
不能动她,还得时不时的忍受完全属于自己的宠爱,每个月都得分那么几天到燕兰心那边去。
相比较日渐嚣张呼声越来越高的七皇子时衡而言,时慎霆简直太低调了。
低调的毫不起眼。
但是他的势力在慢慢的发展,南弦知道。
而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时慎霆也不将话说透,他心情极好的单手撑着额头,歪头继续看着南弦,仿佛在欣赏这世间的美玉一般,眼中的欢喜让南弦忍不住想要起身找个借口离开。
她微微的皱着眉头,垂下脸颊低声的说,“殿下,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