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儿跪在地上只顾着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哭的侯夫人心烦意乱,
“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
她起身往自己的库房里去,亲手挑了一只玉镯子,第二日送到了南弦的院子里。
“我原先的那一只镯子摔碎了”
南弦冷眼看着侯夫人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只翠绿的玉镯。
侯夫人神情一愣,回头看向周妈妈,周妈妈的表情无辜且茫然,不知道这风声是从哪里走漏的。
明明昨天她们俩都交代好了,不准丫头婆子们把话漏到南弦那里去。
周妈妈,“咳,这都是没有的事儿,一只玉镯子而已,这只水头比那只更好。”
“没断,那就把我原先的那一只拿回来。”
侯夫人和周妈妈一脸的为难,主仆两个都不说话了。
“那只玉镯从小伴着我长大,是我对一个母亲十多年思念的寄情之物,如今磕了个稀巴烂,又赔我这么一个玩意儿,侯夫人难道不知‘破镜难圆’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南弦起身,看都不看桌面上那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只背对着侯夫人冷声的说,
“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我不需要这些好东西,南雪儿喜欢玉镯,将这只玉镯带给她,她自然会高兴。”
侯夫人干巴巴的说,“她已经有了很多的首饰,阿娘瞧着你到底是侯府的嫡小姐,身上却没有半点首饰头面,走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渐渐的,侯夫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弦儿你看,这玉镯的水头很衬你的肤色,你戴上看看。”
侯夫人说的极为温柔,看着南弦消瘦的背影,心里头不知怎么泛起一抹酸楚感。
这个孩子被她丢出了侯府,在乡下养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间,侯夫人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她想念阿娘了,就只能够对着那一只冷冰冰的玉镯子翻来覆去的看。
她说了那一只玉镯是她的寄情之物,这意义自然非同凡响。
“弦儿啊,镯子虽然断了,但是没有关系,你看看阿娘现在就在这里,你不必对着一只镯子再想阿娘了,弦儿。”
侯夫人说着,眼眶微微的红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语气中,几乎带上那一丝祈求。
天爷呀,她以前究竟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些什么,怎么这么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