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心中只觉钻心的疼痛。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样一个满脸透着恨意的女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会对阿娘说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我以前不是一个毒人,我也不知道你接我回侯府,是为了把我做成药人,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是字字句句要我感恩,你自己说说我感恩你什么”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虽然我是要让你做雪儿的药人,可是我也有为了你着想啊。”
侯夫人哭了,看着南弦更是泪眼婆娑,
“你从小就生长在乡下,在这温柔富贵乡里,你能够寻找什么好的人家”
“可是雪儿不一样,雪儿很得帝都人的欢心,你做雪儿的药人,你一辈子前途都不得差,孩子。”
侯夫人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声嘶力竭的诉说着她为南弦的打算。
再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女儿,身上流着她与侯爷的血,她又怎么可能将她一直丢在乡下不闻不问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当雪儿一天天的长大,侯夫人开始为雪儿的终身大事考虑。
也难免的会想到自己的那个亲生女儿,将来该怎么办
哪一个大户人家愿意娶一个在乡野长大的粗俗女子
将南弦养成雪儿的药人,无论将来雪儿嫁的夫家多么的显赫,她的地位爬得又有多高,她总不能将南弦弃之不顾吧。
侯夫人自问,就是让南弦随着雪儿,做雪儿的滕妾陪嫁,都比将来南弦一个人生活在乡下,嫁个山野村夫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