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仪已经对于世界将要发生的事情进行了精准的预言,临渊阁门人的所有行动都是用天仪的预言作为模范。他们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保持世界的平稳划向他们预期的那个结果。”
“草,你别吓我啊。”
他在识海之中问道。
明霄剑嗡鸣不止,剑身之上玄奥繁复的花纹进行着从暗淡到明亮的循环往复。
云纾平静说道。
“看月亮。”
方未寒只好硬着头皮看向了那一轮月亮。
“好的,师姐。”
可是如果不是命令,月亮如此高傲的一颗星星才不会帮助一个小修士进行开慧这一步哪颗星星来都可以的平凡步骤。
“月亮?”
“你现在就像是萨拉热窝的斐迪南,你绝对不能死,至少在临渊阁看来是这样的。”
“你是说……”
“可是……我已经修炼了明武路径,丹田和经络之内满是血气,我该如何再修炼星力呢?”
哪里来的傲娇怪啊!
云纾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不然容易形成猜疑链,发展到最后就是大家一起被因果给压死。”
云纾难以置信地大喊。
方未寒:“……”
但是太阴星君可以。
他双手抱拳,带着一丝歉意。
方未寒看不太真切。
“她能教的,本座都能教!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方未寒提醒道。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十四主星之中,七为阳星,七为阴星。阳星霸道,阴星温和。而十分凑巧的是,巨门星和天梁星都是阴星。
“这怎么……可能……”
“我靠!”
方未寒:“……”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啊云纾?”
“……我愿意。”
“比如磕头什么的?”
他奶奶的,这云纾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
“不要打扰我对于漂亮师姐的美好畅想!”
这个温折雪她竟然……引动了月亮的星力?
这……
草。
“但倘若殿下不愿加入临渊阁,那么殿下是否愿意学习临渊阁的术法?”
月亮是婵娟,是明月,是无数人推心置腹的好友,是夜空之中的永恒灯塔。
“好了好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刚才……刚才谢谢你了!”
方未寒:“……”
临渊阁主不行,巨门星君和天梁星君也不行。
“清辉续昼……那招存在却不应该存在的剑法,好久没见到了。”
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说什么混蛋话呢?”
你如果看一个东西时间长了,你都会下意识地忽略掉这个东西的现实意义,但是会更加注重这个东西的本质意义。
“上帝原来真的会掷骰子。”
月亮,又称太阴。
方未寒默然了片刻。
毕竟她刚才算到了或许方未寒会这么说。
联系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云纾想到了一个十分荒谬但又十分合理的结论。
还是说临渊阁的人都这样?
“废话,换你来写字,你也恨不得能写多少写多少。”
云纾当时曾经信心满满地断言说,这是不可能的。
云纾轻哼一声,不搭理他了。
方未寒有些无语。
“因为那什么观星者盲,你现在看不到我的未来了。不是你让我找温折雪的吗?”
少女放在桌边的手指紧了紧。
方未寒笑道。
方未寒勃然大怒。
“师姐果真是料事如神。”
他苦笑道。
从来没有人可以号令月亮,就连临渊阁的阁主也不可能。
然而温折雪的这方小院子里却还是亮如白昼。
她在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眸子中似乎出现了些微的茫然。
“这件事情对你基本上有百利而无一害,不用怎么担心。”
如果是那样,方未寒觉得自己以后估计得多一个妈了。
方未寒疑惑地看去。
她左手覆在右手之上,双手擎剑置于肩前,剑尖指向斜上方。
云纾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沉默了。
方未寒问道。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是不是学会了临渊十四剑中的巨门星剑法?”
一轮明月静静地悬挂在天穹之上,皎洁的光芒和明霄剑的光芒竟然有几分相似。
既然这温折雪能够使用琼琚返璞和昭光泮霰,那么她是不是也能使用另外五颗阴星的对应剑法?
太阴星剑法也可以?
“那我该怎么做呢?”
“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几,怎么你还犹豫上了?”
方未寒有些不解。
巨门星剑法琼琚返璞,天梁星剑法昭光泮霰。
“这个可能涉及了你的命星。”
“你不能死……或者换言之,你死了之后,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将会划向一个临渊阁不能掌握的未来。”
明霄神剑悬浮在院子中心的正上方,剑身发出的亮白色光辉照彻院子里的所有事物。
“可是你不是让我和她多相处相处,然后打好关系的吗?”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热。
方未寒到达白云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经过了和温折雪的半天沟通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去。
“她以为这是在玩填鸭吗?”
“临渊阁门人对于这块没什么讲究,也没有森严的阶级制度。你学会了就是学会了,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你想死自己死去,可本座还和你绑在一起呢,我可不想死!快同意快同意!”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对于你的命星更加好奇了?”
她又写了一行字。
如果更远地延伸出去,剑尖的指向赫然便是那一轮明月。
如果温折雪……真的是太阴星君呢?
那么是不是迄今为止发生在她身上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能够得到解决了?
云纾回忆了片刻。
在廷尉府的大狱之中,方未寒曾经对她说过,温折雪可以使用临渊十四剑之中的两招。
“折雪愿意代师收徒,将临渊术法尽数教给殿下。”
“殿下不必致歉,加入与否是殿下的自由,折雪无权干涉。”
能看得出来,她快急死了。
“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自己这位师姐似乎有点高冷。
“你可以换一个对我的称呼。”
温折雪再度轻轻颔首。
显然他脑子里有个什么玩意的情绪过于激动了些。
“不用,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方未寒生怕温折雪下一秒能说出来他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这温折雪不会在搞我吧?”
“活到老,学到老。”
是多长时间呢?两千年?还是三千年?
她莫名地感觉有些冷。
原来……只有我活到了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