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p>
作茧自缚,冯蕴第一次被裴獗的力量所震撼。</p>
冯蕴看他全无芥蒂的样子,整个人松弛下来,就连昨夜被裴狗折腾出来的那些酸痛,都好似荡然无存。</p>
温行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眉目亲和,看到冯蕴,几乎没有犹豫就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p>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大王手脚捆起来。放心吧,我捆得可牢实了,今晚必会给大王一个难忘的……啊……”</p>
如万马奔腾。</p>
冯蕴心里不是那么好受。</p>
不用怀疑,她就是故意的。</p>
他说得云淡风轻。</p>
他像个男主人,替冯蕴做了主。</p>
“蕴娘,不闹了……”</p>
“……”冯蕴抬脚想踢他,被他按住,不由气喘,心虚地望一眼那毛笔,“你想做什么?”</p>
裴獗:……</p>
所以,此刻看到温行溯眉眼里流露的宽容,冯蕴更像心窝子让人用刀扎了似的。</p>
他除了默默承受,由她处置,让她消气,似乎别无出路……</p>
狠成这样,疯成这样……</p>
“够了,蕴娘……”</p>
屋子里靡靡声更甚。</p>
细密的汗从精壮的身子滑下,他双手紧紧握拳,已经有些支撑不住……</p>
小满说了什么,冯蕴没有听清。</p>
“你……”</p>
对视着,久久的,冯蕴才幽幽叹一口气。</p>
她慌不迭起来洗洗,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走过去,发现温行溯正在花厅里,跟裴獗说话。</p>
她万万没有想到,裴獗居然可以挣脱出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她以为他只能束手就擒的时候……</p>
“大兄会来花溪,是原谅我了吧?”</p>
“午。”</p>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要死在他手上。</p>
<div class="contentadv"> 克制什么,不存在的。</p>
冯蕴道:“说好的,是你错了,你要接受惩罚……任我为所欲为……”</p>
将她洗净放入被窝里,裴獗躺在一侧,看着她。</p>
温行溯眼里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好,那就叨扰了。”</p>
灯火朦胧,他的眼深邃难明。</p>
“大兄,陈夫人的事……”</p>
“确有公务在身。”温行溯温声一笑,又道:“但也是专程来看你。”</p>
又眯起眼,看着他莞尔。</p>
“你疯了?”</p>
打完了,也不曾后悔。</p>
“蕴娘,不要玩火自焚。”</p>
裴獗让她弄得血液逆窜,神经突突直跳,刚欲屈膝而起,又让她牢牢地压了下去。</p>
裴獗身子一怔,仰起脖子。</p>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到他手上。</p>
“我想去陪大兄用膳……缓和一下矛盾……”</p>
“再猜。”</p>
冯蕴突然有点愧疚。</p>
风雨歇尽已是凌晨。</p>
但温行溯不知道那些事。</p>
之前佯装不记事是在骗他?</p>
裴獗喉头微微一哽。</p>
冯蕴真的捆得很牢实。</p>
冯蕴很不愿意睡懒觉,让温行溯久等,可昨夜被裴狗折腾得太疲惫,一觉睡过去,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p>
在他耳边亲吻一下,她声音痴缠,“这怎么能够呢?刚刚开始,还有这样……”</p>
裴獗沉声:“我决定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恶妇,一点惩罚。”</p>
“不好玩吗?我看大王很喜欢呢。”冯蕴低下头盯住他,声音带着笑,眼睫扇子般眨动,显得双眼极是无辜。</p>
“裴狗,你耍赖!”</p>
自她重生以来,裴獗冷是冷漠了一点,但在她面前素来规矩,恪守礼数,从吃饭睡觉这种日常,到言行举止的细节,可以说挑不出什么毛病。</p>
“裴狗,装了这么久正人君子,不装了,是不是?”</p>
两个人神奇的节奏合一。</p>
冯蕴呜地一声,指甲几乎掐到了他的肉里。</p>
“还不够为所欲为吗?”裴獗擒住她的下巴,抬高视线,像是难以解恨似的,低头轻咬一下,哑声:</p>
裴獗不说话。</p>
门外突然传来环儿压低的声音。</p>
深深的,更深的……</p>
“不对,牛。”</p>
空气里充斥着紧绷的低气压。</p>
温行溯笑道:“这不是来了吗?”</p>
他好片刻没有动。</p>
又是一个大晴天。</p>
“你玩我,我玩你,都一样。”</p>
冯蕴打了个哈欠,“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想到要见大兄,竟是忐忑。”</p>
全以形似字考问,对错全在她一念间,他猜一辈子也不可能猜中。</p>
“不对,是荼字呀。大王你不行,怎么一个都猜不中?”</p>
好个冯十二娘,果然什么都知道。</p>
但温行溯能这么说,她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p>
裴獗抿着嘴,没有说话。</p>
他看到冯蕴满是笑意的脸上,是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过的,由衷的开心,全无防备的信任。</p>
二锦出差在外,带的笔电有点抽疯,不是太好码字,搞到这时,今天欠一章,后面补上!!比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