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解药解药(1 / 1)

长门好细腰 姒锦 2023 字 11个月前

幽香闯入鼻尖,裴獗低头。冯蕴愉悦地叹气,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男人喉结滑动,眼睛几乎要喷火……空气里漫开一阵媚香。裴獗扼住她的手,用力拉开。“哦……”她说不出话,手死死揪住男人结实的胳膊,楚楚可怜,“不要折磨我了……”裴獗垂眸,与她鼻尖相抵,“还要不要大兄?”冯蕴双眼放空,做梦般喃喃,“要。”“你……”裴獗的喉咙像卡了石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混账东西!”“要……”失了神智的女郎,喃喃着只剩那个字,很犟。裴獗恨不得掐死她。要是可以,他也不愿在她不清不醒的时候要她。那种割裂的颠狂,是媚药诱导而生,而不是情由心生。就如萧呈和淳于焰所说,如同强迫,非大丈夫所为……“没带珠媚玉户。”他皱着眉头,微微喘气,“你要忍忍。”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冯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便想到那极是骇人的大野兽,又害怕又期待,但乖乖点头。他又说:“我差人去找濮阳九了,你再坚持一下……”冯蕴这才意识到他说的“忍忍”不是她以为的“忍忍”,恍惚间抬起雾淅淅的眼,“唤他做什么?你是不行吗?”她快被毒性折磨死了。再看他,从开始硬到现在,圣人也该崩溃了,他却心不在焉,好像在防备着什么。“你不要我,是不是想着李太后,是不是想为他守着……”毒性攻心的冯蕴不仅不讲理,还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她几乎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裴獗:“我没有。”“你有,你就是守着,就是留给她的。”她声音里有娇软的怨气,跟清醒时相比,就如同换了个人,恣意而凌乱,一张白皙的脸上,含嗔带怯,如夜下的幽昙,勾人魂魄……裴獗气恨得捏一下她的腰,听她娇呼,又低头亲她的脸颊,低哄般叹息。“全留给你的。”“我不信。”控诉般说完,她抬头咬他喉结,又不解恨似的握住他上上下下疯狂滑动,裴獗被她刺激到,大手托住她往上一提,那隐忍至极的器物便重重抵上去,青筋盘虬,其巨惊人无匹……冯蕴受不住这样强势的碾压和搓磨,呼吸吃紧,无措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像听不见他的话,眼睛模糊一片,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绪里,胡言乱语。“解药……把解药给我,我难受,我难受得快死了,裴獗……”“好。”裴獗看她娇不怜受,大概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能叫出他的名字,面色好看了几分,低头轻捋她潮湿的耳发,“等下喂你。”“不等,不要再等……”“我去洗洗。”他尾音从鼻翼里飘出来,难抑难耐。冯蕴受不了。他其实更受不了。用被子盖住她,很快去净房。冯蕴听到里间的水声,眉头打结似的蹙起来。混沌中,她想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裴獗……上辈子她也讲究,好洁到极致,不仅对自己,对他也同样要求,可一个军营里来去的男子,哪会像后宅女子那般成天收拾自己……但裴獗其实也尽力按她的要求去做了。如果没有李桑若存在,他们上辈子也会长相厮守吧?她突然有点难受,好像心脏破了一个大洞,毒性不仅滋生爱欲,还会催化情绪,她想到他们的三年,想到无辜的渠儿,蒙住被子默默淌泪……好半晌,被子被人揭开。裴獗坐下来,轻抚一下她凌乱的头发,粗糙的指腹拭在她的眼角。“哭什么?”冯蕴转过来扑入他的怀里。他没有擦拭,精壮的肌体上布满水渍,凉凉的,她受不得地抖一下,裴獗便又将她放回被窝,手慢慢滑过去,轻抚她着火一般的娇柔……冯蕴轻哦,扭动着贴上去。“将军……”“我不想……”他不想在这里要她,可冯蕴听不了他的解释,不等说完,便怒了,长睫下的双眼委屈异常。“那你把萧呈的羊毫拿来。”裴獗喉头一哑,“做什么?”冯蕴:“你管我……”裴獗抬起她的下巴。虎视眈眈,眼底是掠夺的渴望,静默片刻,野兽猎食一般,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脖子,没有用力,轻轻地蹭。“将军……”她猛地喘了一下,那呼吸停在她的颈间,好像随时会咬穿她的喉管,冯蕴让他刺激得浑身汗毛倒竖。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许久。“痛快了吗?”他问,没有听到声音又将她的头抬起来,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拇指抚住她的唇,“这么会咬。”冯蕴脸颊微红,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娇声婉吟,一把媚骨仿佛要化开。夜雨一阵接一阵地落下,刚转小的雨势,片刻又猛烈起来,带着狂风,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个漏,这才会有那样多的雨水,铺天盖地往外渗……淳于焰几乎要被那水声淹没了。他的住处不在侧院,离冯蕴有些远。当然,这是冯蕴的认为。其实这两夜他就住在隔壁。不从一个院门入,旁人察觉不了,他们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淳于焰存的是什么心思,不可告人,连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视。常常出言调戏,偶尔动手动脚,谁看了不说轻浮无耻?但即使冯蕴住在他的庄子,要让他去侵犯她,他竟然也做不出来……不是不敢,是不想。冯十二说他下作,他承认。可似乎又无法下作到她以为的程度。于是只能受罪一般煎熬。尤其此刻,风声雨声覆盖了大地上的所有,却抹不去那夹杂在呼啸声里的婉转娇啼。怪不得有算命人,说她红颜祸水,天生媚骨,便只是声音而已,他仅仅听到声她的声音,就仿佛要被溺毙一般,心间躁动,肿胀得不成样子。幽冷的光映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淳于焰没有佩戴面具,仆从都被屏退下去。他靠卧在墙上,微仰侧脸和下巴,乌黑的眼眸微微阖起,听着那边疯狂的声音,将自己折腾得浑身是汗,忍不住地哆嗦……“十二。”喉头呜咽般,低哑难辨,只有他自己听见。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脑子里全是那女郎弯下腰来,一头青丝披散,窈窕曲线尽展,轻轻触碰一下,小手便包裹住他……“冯十二。”他咬牙切齿地轻唤,让幻想弄得溃不成军。他很想大骂裴獗,个不要脸的东西,在他庄子里干这种事,可脑子里的神经却被隔壁的声音无限放大,女人的娇声,夹杂着男人低而重的喘息,画面如在眼前,他不自觉地去想他们疯狂扭动的样子。啊!一声极细的尖叫从隔壁传来。淳于焰心底那根弦,瞬间绷断。他知道是裴妄之那狗东西成事了,又气又恨,一股煎熬的热胀冲上腰腹,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着牙,粗暴地交换双手,速度快得如同残影。“蕴娘……”裴獗低低出声。“将军嗯……”狂风骤雨中的两人,全然不知隔墙有耳,在连绵的风浪中,颠簸痴狂。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关节捏得发白……冯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含糊不清的,夹杂在喘声里,听不分明。裴獗是不说话的。她太娇柔,他却生得人高马大,极致的不匹配,他大一点动作都做不到,咬牙隐忍,躁得汗流浃背,仍是让她受不住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没有珠媚真是憾事。他想。“解药,要解药……”冯蕴眸含水雾,湿漉漉看着他,幼兽般可怜。若是她清醒,说不定会把裴獗大骂一顿,可她此刻脑子混沌,细碎的泪意散在眼角,很是不满地去捋那相连纠缠的地方,一边喊着疼一边埋怨他怎么长的,接着又糊里糊涂地撒娇。“萝卜要全部吃掉,吃掉才有解药……”混乱中的女郎,简直疯癫不堪。裴獗掐住她,直咬牙。这个混账东西。“你在寻死吗,腰腰。”冯蕴喘着气,不顾他说什么,只管自己想说什么。“我不要留给太后。一点也不留。我要全部吃掉……”裴獗眼眸晦暗,看着她不清醒的样子。缓慢磨入,一点点开拓她。“蕴娘说,我是谁的人?”“太后的人……”裴獗托住她的腰,猛吸了口气,用力撞她。“腰腰的。”冯蕴受不住,指甲陷在他的身上,止不住地颤抖。“不是我的。将军不是我的……”裴獗凝视着她,“那蕴娘是谁的?”冯蕴不可抑制地喘息,“阿兄的。我只要阿兄,只相信阿兄……”血液直冲脑海,裴獗倒提一口气,“那我是谁?”难得他这么多话,可惜冯蕴无法好好地回应,句句都恨不得气死他。“你是大将军,大,大大最大的将军……”裴獗低头,凝视她。突地恨极了,低头咬她颈子。两人身高体形差距很大,为了咬她这一下,他弓起精壮的后背,整个力量前移,这一送,冯蕴差点让他弄死,战栗般颤了两下,张着嘴,许久才发出娇啼般的声音,“吃到了……”没有男人受得住这酥麻的吟叫,裴獗差点守不住。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有丢盔弃甲,他将冯蕴双手按向头顶,冷眼逼问:“吃到什么了?”“大将军……”冯蕴嘴里喃喃,浑然不知在说什么,喊出来的话含糊又混乱。“我好久,好久没见过大将军了……”她低低地说,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在齐宫的无数个孤寂深夜里,她其实都偷偷渴望过他。有时候会反复回忆他们厮缠的模样,然后傻子似地流眼泪。这么多年了。只有这个梦最真实。她无意识地喃喃,“吃到了,裴郎……”裴獗快被她逼疯了。她是真吃。往死里吞往死里咽,几乎顷刻便要将他吃出来。他提口气,停下。她不愿意,呜咽声里,颤抖着流泪。“好久没见过裴郎了……你可好,可好……”裴獗低头吻她,细致的,像雄兽在安抚受伤的雌兽。她纤眉拧起,不知是极致的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活,本能地汲取着他,嘴里含糊不清,“不够……不够……”裴獗:“腰腰说,我是谁?”他很喜欢问这个问题。冯蕴掌心在他流畅的肌理上轻抚,恍恍惚惚间觉得裴獗变得十分无聊。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这种时候,这样的问题重要吗?“不重要……”她就这么说了。轻而易举踩在裴獗的痛点上,激得他冷戾横生。“蕴娘可真会找死。”男人急促的呼吸着,那些长久被疾病困扰和克制的狂躁激起,火热的如出笼的猛兽,弄得乱红轻颤。她整个身子都在抖,意识全无。一道长长的吟哦,两处火光四溅。归于平静,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和眩晕般的空洞……屋外的雨声落在青瓦上,奏乐一般。淳于焰长长喘息着,抬起手,甩了甩,嫌弃地骂了一句什么,看着那些浪费的子子孙孙,气恨咬牙。“这么多。”高低得让冯十二给他个名分。一个人空虚的靠坐片刻,他撑着木几想站起,隔壁再次传来细碎的缠绵低吟,好似开启第二轮战场的号角……淳于焰听得腿软。裴妄之当真是畜生,又来!他喘着气坐下来,美眸如丝,气恨散去,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心底深处,被密密麻麻的恐惧包裹着。上辈子到底是缺了什么大德,要让他遇上冯十二这么个磨人精?得不到她,他当如何是好?年纪轻轻的,难不成去裴狗的隔壁买房吗?今天我脑壳好痛,这季节家里人也是轮番感冒,病毒无休无止,差点就只更一章的,但想想不能卡得那么讨厌,又咬着牙硬上了……裴獗:嗯,都一样。淳于焰:嗯,都一样。萧呈:我就一点和岳母相同,脑壳好痛。敖七:暴风雨中,疯狂寻找真心人。温行溯:夜听芭蕉雨,轻吟断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