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道:“没拴住。不是打仗去了吗?”
濮阳漪看她很是恭谦,想到太后舅母说的话,眉头不经意皱了皱,“这么说,你很有手段,才能拴得住大将军了?”
这才是濮阳漪最想说的一句话吧?
冯蕴觉得她似乎搞错了目标。
小满莫名有些喜悦。
平原县君只怕早就想来看一看了。
这个冯蕴当然明白。
她说得一本正经,濮阳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笑话。
濮阳漪道:“方才马车上的女子,是太后舅母的外甥女……”
“今夜我就住在这里,有事叫我。”
李桑若恨她尚且有得一说,她和崔稚无冤无仇,欺负她做什么?
“县君玩笑了,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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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政事堂走出府门,冯蕴只看到叶闯,没有看到敖七。
崔家是百年世家。
小心翼翼地走到袁家人面前,揖了一礼。
“我是奉太后旨意过来的,以后便要住在将军府了。”
“冯姬这般绝色才叫风华正茂呢。本县君苦啊,想找个好看的郎君,还得靠权势压人,苦得很。”
冯蕴笑了笑,“县君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们走!”
濮阳漪的目光辣的。
却不料……
“县君,使不得,使不得啊……”
“妾与将军各取所需,无俗事羁绊,相处尽欢罢了。”
濮阳漪:“为何?”
但他得继续装啊……
“有什么使不得?有什么事,由本县君一律承担。”
濮阳漪神态恹恹的,坐下来端起茶盏,懒懒地看冯蕴一眼。
冯蕴在大堂看了片刻,文慧和几个伙计都在忙碌,当即去了后院,准备上楼小睡片刻。
冯蕴:“因为我不住将军府。”
濮阳漪一脸古怪。
倒是可怜了崔四娘子的一番深情了。
濮阳漪感慨一句,摇了摇头。
濮阳漪想说什么,又摆了摆手。
她垂下眼皮,“县君风华正茂,不老。”
小满嘻嘻笑,“女郎担心将军。”
她道:“妾和将军不是那种关系。”
冯蕴认真地想了想:“只要县君不走错路,应当碰不上。”
她大笑出声,很没有闺仪。
这一板一眼的回答,明显败坏了濮阳漪的乐趣。
冯蕴知道她和马车里那位女郎来安渡是为了什么,但说谎没有意思,不如说点实在的。
冯蕴认真地想了想,“那就睡不到他了。”
裴獗现在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谁来帮她收拾萧呈?
于是冯蕴点点头,“我十分挂心将军。”
贺洽求之不得。
陪坐一侧的贺洽好似被茶水呛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然后告辞去更衣,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大将军啊!
“我入住将军府,冯姬不会生气吧?”
于是贺洽战战兢兢地上前,一副被平原县君唬住的模样,不停拱手行礼。
冯蕴和他交换个眼神,微微一笑,就要告辞离去。
冯蕴莞尔,“自然不会。”
冯蕴应声:“妾敬候县君。”
贺洽满脸是笑,又是揖礼,“袁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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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贺洽松了一口气,明着感谢濮阳漪,私下里却是感激为他出招的冯蕴。
但她没有多问,坐上驴车便道:“回玉堂春。”
冯蕴道:“敖夫人为将军操心也是应该。”
北雍军渡过淮水的消息传来,百姓都松了口气,不少人拖家带口出来吃一顿好的,庆祝劫后余生。
她只当未知,微微一笑。
冯蕴面带微笑,“比妾更美。”
濮阳漪眯起眼:“那是何种关系?”
冯蕴纳闷地看着她,“与妾无关。”
在阿左和阿右叫嫂子的时候,冯蕴就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了。
安渡郡在北雍军入城前,属于齐国,风景人文与濮阳漪的家乡平城和中京,都大为不同。
“要是裴大将军娶了妻,你无名无分的,又当如何?”
但上辈子到她离开中京,敖七也没有娶崔稚。
冯蕴白她一眼,想了想,又觉得她说得不算错。
半晌才点了点头。
是啊,仗打成这样,裴獗也没有只言片语。
够熬人的。
等下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