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云也皱起眉来。
他陪着上官鸢身边,自然察觉到她的变化,也很是担心。
但他知道那件求而不得的事情,如今几乎已经成了上官鸢的心病。
亲生母亲不支持,如今更是连面都不肯见她;她曾以为能理解她的老师也不支持,甚至还隔三差五的写封信来劝。
如今他们这些人,除了鼎力支持她,难道还能说出别的什么话吗?
而且对现在的上官鸢来说,身边任何一个人的微小否认,或许都会彻底击败她,或者让她变的更偏执。
她需要的,是亲人、师长、众臣的认可。
叶随云深深皱紧了眉头。
他甚至开始思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上官今安尽快写下禅位书……
胥凝琴事情说完了便要走了,她依旧很大方的对叶随云表示:“草民旁的没有,就银子多些,若公主与督主有用得着的地方便尽管说。”
“好,那先给本督一些。”叶随云毫不客气。
胥凝琴噎了一下,到底还是交给了叶随云一个刻着“胥”的令牌:“京中几大钱庄都可随意支取银子。”
见叶随云面不改色的收下,胥凝琴明白了——这位还真如外界传闻那般,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啊!
也只有在长公主面前,他才能收敛一二啊。
她只能再悻悻说一句:“莫要取空了。”
叶随云颔首,表情比之前满意了不少。
而等胥凝琴回到自己的店铺后才发,每家店铺门口来来往往巡逻的金戈军似乎多了几分。
“……行吧,就算是交保护费了。希望他都用在公主身上,也不算白拿我银子。”胥凝琴嘀咕着,却实在担心上官鸢的状态。
叶随云其实也没什么要用银子的地方,收下令牌,自是因着上官鸢。
他总觉得,以现在上官鸢的心思,或许哪一日便撑不住,要谋反的话……还是需要些银子的。
先准备好,不够的话他再想办法。
表情淡然走路带风的叶督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喝完药的长公主也沉沉睡去。
西山书院,蔺元宽奋笔疾书写着新一封的书信,盼着长公主能“改邪归正”。
后面教室宿舍,许颜笑看过两个孩子,回到烛火下,拿起一本复杂的艰涩难懂的书继续读起。
青鸾大街的店铺才都刚刚打烊,胥凝琴一边盘着账,一边在心中思索还有什么故事能讲给上官鸢听听,比如太后垂帘听政什么的……
而皇城,后宫内,却发现了谁都想象不到的一幕。
瘦骨嶙峋的唐玉儿手拿剪刀,笑的如同疯魔一般。
她手中剪刀还在往下滴血,脚边,是捂着双腿翻滚痛呼的上官今安。
而一旁,则丢着一团丑陋的肉。
她却笑的猖狂,笑的肆意极了:“变态,你这个变态!别以为我没发现那些宫女是怎么死的……你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答应我的!”
“我有个前男友怎么了,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一心一意,想都没想过他!你却这样对我!你对这样对我!”
“你像对待娼妓一样对我!你还将长乐宫上下的宫女都睡了一遍,你是变态吗!你是变态啊!”
“那就还是做个太监吧,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总是看不起叶随云吗?以后你也是太监啦!”
“哈哈哈哈,皇上也是太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