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皇兄想找人替代他,或许皇兄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但我们可以逐渐瓦解他的权利,徐徐图之。”
“朕不明白你的意思,今日之事,是按流程所为。”上官今安说道。
上官鸢头疼道:“……今日六部群臣都休息了,到底是什么过失致人死亡?死的又是谁?为何非得今日办他?”
“怎么,你的意思是,朕故意为难他了?”上官今安斜睨了上官鸢一眼。
上官鸢看着他:“皇兄……那案子始末,皇兄能与我说说吗?”
上官今安却没看她,也没开口,上官鸢只得又问道:“到底事情经过是如何……”
“行了,我算是听明白了。”唐玉儿洋洋得意看着上官鸢,“说了这般多,你不过还是为那太监求情,想让皇上枉顾法纪,放掉他罢了!”
“什么拉拢,什么瓦解,什么徐徐图之,都不过是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的私心,你甚至可以让皇上为难!”
唐玉儿像是终于打了一场胜仗的公鸡一般,得意洋洋的走到上官鸢身前看着她:“那可是一条人命!怎么,别人杀人犯法,就他叶随云杀人没关系是吗?”
上官鸢皱紧眉:“事情还未查清,贵妃还是莫要一口一个杀人了。”
“怎么,长公主这便明晃晃的偏袒了吗?”唐玉儿轻哼,“还是说,你觉得,专门有旁人诬告他,而且皇上还会被蒙骗,真将好人投到大狱中?”
“朕已经将人抓了起来,一切条理,只等年后刑部审案。”上官今安说道。
上官鸢看着他,上官今安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目光,又看回来,沉声道:“你根本不知道金戈军代表了什么!掌握在那样一个人手中,他若是有了反心,只需要振臂一挥,或许这皇位上便要换人了!”
“就是!你整日里就替你那太监情郎着想,怎么也不为皇上的安危想想!”唐玉儿紧跟着说道。
上官鸢却不好糊弄:“圣祖建立金戈军至今,统领之人都是太监,皇兄难道不知为何?”
“正是因为金戈军是戍守皇城的军队,正是因为金戈军是唯一可以带刀进宫的,所以才更要谨慎。”
“而太监做督主统领,便是为此。”
上官鸢一字一顿,“因只有太监,便是得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无用。”
谁能保证旁人会一直衷心呢?不过就是想方设法的让这种衷心更保险一点罢了。
上官今安沉默下来,唐玉儿冷哼:“这宫中的太监,又不是只他叶随云一人。”
“可父皇当时选定了叶随云,便是觉得叶随云可以胜任,怎到了皇兄这里,又觉得他不行了?”
“还说,皇兄在防着我?”上官鸢嗤笑出声,“皇兄是觉得,叶随云与我走的过近,便不合适掌控金戈军了?”
不等上官今安回答,上官鸢继续说道,“别的不说,若皇兄真的如此不喜叶随云,强硬将他督主之位卸下也就是了,何必这般大过年的磋磨人。”
像是后宫女子一般,竟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上官鸢话没明说,意思却明明白白。
而原本就心虚的上官今安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
他恼羞成怒一拍桌案:“上官鸢!你大胆!”
“皇上莫要气了,我来教训教训她。”
唐玉儿今日就等着这儿呢,她几步走到上官鸢面前,抬头看着她,话却是对上官今安说的,“正好,长公主还欠我两巴掌呢,皇上帮我见证,今日便是还来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