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是需要人去悟，而有些道理你们现在没机会接触，唯有靠人教”

几人顿时脸色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是不是怕老师厌烦？”叶无忧轻笑“其实你们问问题的过程也是老师重新学习的过程，读书就是这样，常看常新，每次都有新的感悟，但是前提你要读懂”

柳念满脸赞许的看着叶无忧“看看你们师兄，再看看你们！”

叶无忧赶忙劝慰道“也是师父你这威望太盛，他们自然不敢贸然开口”

柳念嗤笑“老夫当年求学之际，在人门前呆了三天三夜，后来入学之后，不懂就问，才能厚积薄发，现在不会还不问，是想等着积累成识障，彻底断了学路之后再问么？”

“回去好好想想去！”

几人如蒙大赦，赶忙脸色羞愧的跑出小院

叶无忧递过去一壶小酒，安慰道“师父也别对他们太严苛了。毕竟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呵呵”柳念不屑道“当年老夫的资质与他们并无二致，但是老夫如今的成就如何？他们，还是心智有缺啊”

“等学有所成，去天下走走就知道了”叶无忧笑道“毕竟师弟们过去这么多年一直蜷缩在这小山村，情有可原啊”

柳念一愣，怅然点头“倒也是，倒也是啊”

“对了，你这一段时间可没回来，今日回来是有什么事吧”

柳念一副看透的语气，说的叶无忧脸色微红“这不是遇到个案子，有些无解，想问问师父的意见”

“什么案子？”

“20年前明和县的案子，据说牵扯到了天妖域，但是我又从宁王那了解到，这案子中又有人企图以桑冰凝改命换运我觉得此事也可能是真的，毕竟那一丝天妖精血，来头可不一般，不然天妖域的三位天妖也不会联袂而至，要桑冰凝死”

叶无忧又将一些细节告诉了柳念

柳念敲着桌子，慢慢思忖，良久，柳念轻声道“改命换运是没可能的，天下无人能有此功力，这应该是上任皇帝给宁王下的套，准备试试他的忠心，而后又将这份算是把柄的黑点握在宁王手里，看他老实不老实”

“这计策不新鲜，皇族的胺臜事，就脱不开这些小手段”

叶无忧脸色顿时一黑“感情是皇室争端？”

柳念笑道“毕竟他已经退位了，不论此事真假，都不会影响到现任皇帝”

“而且据老夫所知，姬正朔这一脉，可是从他爷爷开始就在着手削藩了，先是卡住封地，再是限制兵甲，然后又着手食邑，没看如今皇帝封王都不给封地了么”

“不过，姬正朔可能有些急了。如今做事步子迈的有些大”

叶无忧疑惑道“那天妖域的事，为何不公之于众？”

柳念无语“你要脸不？”

叶无忧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皇族也要脸啊，被人打上门要自己的子民死，哪怕是个凡俗女子，你不觉得丢人么？”柳念嗤笑

叶无忧会意，神情瞬间冷冽“要脸？本捕让他们颜面无存！”

“你想做什么？”柳念笑道“20年前已经被定性的案子，要是翻案可是要拉下一大串”

“无所谓，就看看监天司能不能护住这一大串。”叶无忧冷冷道

“主犯虽然已经伏法，但是还有县郡州三级主官，还有监天司一群伸手遮掩的人在，我倒要看看这丑闻，他监天司能不能担住”

“也看看皇帝是要保监天司，还是保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