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长语气低沉地问道:“寝室号10、床位号5的学生黄金鹏在不在?”
黄金鹏有晕乎乎地站起身来,他还真不知道校长为何专程来找他,瞧脸色似乎是他闯祸了?
黄金鹏自觉不是学霸也不是学渣,既没有抽烟喝酒也没有聚众赌博,就连最近一次打架,也不过是前几天跟室友开玩笑抢包子有所推搡,怎么着都轮不到校长这么紧张地来找自己麻烦啊?
刘校长盯着黄金鹏的鹰钩鼻深深看了几眼,脸上闪过了一抹晚节不保般的哀痛,又生硬地道:“黄金鹏,到我办公室一趟!”
黄金鹏莫名其妙地晃了晃脑袋,又在众人狐疑的目光注视下,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教室,就在他跨出教室门的一霎那,身后轰然爆发了一阵嗡嗡的嘀咕声……
黄金鹏揣揣地问道:“校长,您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刘校长脚步不停,只是随口掷下一句:“不是我找你……哎,现在的学生真是……”
黄金鹏一听更慌了,他思来想去都猜不出到底出啥事了,只是一脸纠结地埋着头往前走,直到转到了办公楼的校长办公室门口,他从敞开的大门里看见了两个外人,一个是抱了只漂亮狐狸狗的便服青年,另一个却是位穿着制服的青年民警!
“警察同志,人我已经带来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警察同志,我还得一句,这事儿会不会搞错啦?我们学校的管理一向很严格……哎,警察同志,别关门啊,我是校长,我有资格旁听……”
“咣当!”
张皓拉着黄金鹏进了办公室,便甩手将办公门给带上了,将心情纠结的刘校长直接给锁在了门外,又顺手将几处窗户的帘子都给拉上,室内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令黄金鹏感到诡异的是,明明天色已晚,但眼前这位警察叔叔却愣是没开日光灯,室内唯一的光源,却是办公桌上一盏冒着油绿绿阴惨惨光芒的油灯。
黄金鹏性格还算安分守己,年纪也还,对警察还抱有一种本能的敬畏,尤其是被警察指名找上门,更添加了他的恐慌感,顿时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傻站在原地等待提问。
但是,被黄金鹏当成正主的张皓却半天没发问,只是插手在怀站在一边发愣,而另一位访客秦狩,也只是悠哉悠哉地斜坐在组合沙发上,一边抚摸把玩狗,一边眯着双眼扫视着黄金鹏全身。
“哎?什么哪?怎么没动静啊?”
刘校长惊惶失措地跑到隔壁的副校长办公室,在杨副校长那惊愕的目光中,掏了个玻璃茶杯就按在了墙上,耳朵侧贴在杯底,用这种土法“听诊器”来偷听校长办公室里的动静。
杨副校长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育工作者,高高瘦瘦弱不经风,几近半秃的发际线跟刘校长的地中海也算是难兄难弟,二人合作多年,关系也算不错,他见刘校长谎成这样,自个儿也有些怕了,赶紧问道:“老刘,出什么事啦?”
刘校长的五官纠结得快拧成了一团,他一脸哀愁地应道:“老杨!咱学校出大事了!有个高二的学生把一个女的给强插了,连孩子都搞出来了!这不,警察都找上门了!”
杨副校长大惊失色,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缙云高中是私立学校,出了事可不像公办学校有教育局护着,而缙云高中一向以男校寄宿制管理严格为卖,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了学校形象,往后的招生可就难咯,而两位正副校长在任期间出了这么大事,估计也要被校董赶回家吃老米饭了!
杨副校长不安地问道:“不会吧?是不是认错人了?咱们学校也就每周日放学生回家一天,平常都圈在学校里,怎么会搞出这种事情?”
刘校长咬牙切齿地应道:“估计没错,人家警察除了姓名不确定,宿舍号、床号和外貌特征都了解的很清楚,好像是那个兔崽子把人家姑娘带进宿舍了!妈的!那群狗日的宿管都是怎么搞的!我现在最怕的已经不是强插案,而是轮流发生性关系了!”
“不可能!”杨副校长也懵了,他惊叫道:“咱们的宿管员都是保全公司派来的专业人士,可不是老眼昏花的宿管老头,楼道也有电子监控,怎么会让人把姑娘都带进来了?”
“哎呀,现在的鬼头都机灵的很,谁知道想出啥歪子……之前听那警察,人家姑娘发现怀孕了去堕胎,被人流医生问了问情况才报警的……嗨,这破医生也是,赚你的人流钱,多管什么闲事啊,又不是三口七肛十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