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就试一试!”陈念恩瞪眼。
要不然看热闹的人不少,陈念恩也是一个小孩子,估计还真有人想动手了。
白晓云也盯着说话的人:“看看可以,碰就不行。该干嘛干嘛去,不挣钱养家,在这里磨蹭什么呢,等天上掉馅饼啊?!”
“嘿,你们两个小孩子,怎么说话呢,摸摸怎么了,你们这样不是看不起人么!”
“你有什么高尚的品德值得我高看的?”白晓云可是一言不合就拍罗维斯的人,怼人就更是不客气了。
“你!”
白晓云对于那人的瞪眼并不当一回事,她收拾两三个成年人都不在话下,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你再瞪我也还是没理,不行就是不行。”
陈念恩:“这可是加坡新运回来的,弄坏了,你赔得起?”
“摸一下怎么就坏了?都是阶级人民群众,怎么还分等级了?革命的友情,你们都忘狗肚子去了?”
白晓云小脸上划过轻蔑的表情:“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革命友谊也不能乱动别人东西吧?没念过书吗,不问自取就是贼,我们和贼可没什么革命友情。”
“谁偷了,谁偷了,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胡说八道呢。”
其实刚才还真有人想打开车窗,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打开。
“莫不是资本主义作风吧?”有人嘀咕着。
开车的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更小的孩子,多少想法和怀疑在这些人心里打转。
白晓云瞥了一眼那人,翻了个白眼:“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车是从加坡新运回来的,经过的关卡有多少,你们知道吗?”
言下之意,国家不比你懂?
陈念恩也骂道:“干啥啥不行,挑事第一名。”
这话他是在集市里跟着娘守摊子的时候,听来买凉茶的一个大娘骂儿媳妇学到的。
“谁挑事了,明明就是你们看不起人!”
白晓云盯着跳脚反驳的人,表情严肃:“我就问你,这车要是弄坏了,你赔得起?你要说赔得起,那我们签字据,你才可以碰。”
“我又没碰,我凭什么要签字据啊,说不定这车本来就是坏的,你们可别讹人啊,年纪不大,一堆坏毛病……”
这个时候,陈念恩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半截砖头来,盯着说话的人来回看了看,二话不说,双手一用力,就这么把结实的砖头当饼干一样,掰碎了几块。
他这一手,当即就把吵嚷的人震住了,在场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们要是觉得自己的骨头有这砖块硬,可以试试。”
其实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但挑事的也就那么三五个。
其他人看归看,但都离车有半米远,就怕万一碰坏了,赔不起,只有这几个人,看到小汽车心痒痒,又见白晓云和陈念恩是小孩子,自然不会放心上。
哪知道,陈念恩直接露了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