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不觉痛,牧子正指尖一个用力摁压,郁凉晚便抽着气痛呼了出来,一对珍珠大眼睛里面,泪光扑闪。
她是真的好怕痛的,像昨晚就是,后来明明就已经不痛了,可她还是忍不住飙泪,被前期的疼痛残余惊吓到了,再加上固守着脑子里的最基本生理知识,总是觉得第一次,无论如何都是痛的……
一只小爪子紧揪着薄被,另一只搭在了牧子正的身上,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郁凉晚不停的痛呼着,下意识的话语,竟和昨晚,奇异的吻合了。
昨晚他忍不住、彻底脱了缰驰骋之后,她就是这样子,不停娇泣哭喊着的……
该死!明明是极为正常的一幕,就因为她如此无心的一番话,让他的脑子,彻底想歪了!刚刚好不容易才压制了下去的躁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撩勾了回来。
尤其现下,掌心触碰到的,是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种近乎婴儿般丝滑的细腻触感,简直生来就是让人犯罪的,挠的他手心痒痒不说,就连浑身,都止不住的一阵紧绷…
这小娃娃,当真是生来克他的!!
“用力摁压,让热度发挥作用,能够减轻你的疼痛,也能让你好的更快些。”
破天荒的解释了句,微微眯起眼睛,侧了侧身子,让自己不那么正面对着郁凉晚,牧子正尴尬的掩饰着身体的悸动,掌间的推揉动作,却丝毫未停止,虽说知道她怕痛,也很心疼她,可是他却没有丁点含糊的继续着,该用力的,还是用力……
“不用好的那么快,我不介意的。”
所以,也不用那么用力了,意思意思就好,因为,本来还不痛的,被你这样一摁压,反倒是痛起来了!
含着泪,扑闪着看向了牧子正,郁凉晚小声的嘟囔着,似是委屈又似撒娇,却换来了他一记,冰凉眼神……
“我介意。”
凉飕飕的口气,哼了哼,就像是在惩罚郁凉晚对自己的不在意,牧子正故意加了点力道,猛地一摁!
如此润白的肌肤,这般完美的小肩膀,岂能被一块淤青给破坏了?!
光是看一眼,他就觉得心痛无比,眼睛都被刺痛了,很是难受,如果她不介意的话,那么,他替她介意!
其实,即使是自己的身子,牧子正恐怕都没像现在这般的在乎过,只是,他不会说,一切,都要靠郁凉晚自己去发掘了…
男人清清冷冷的三个字,明明口气有点不好,却奇异的让郁凉晚从中捕捉到了心疼和在意。
心,蓦然一阵柔软,迅速咬住了牙,郁凉晚强忍着痛呼的冲动,眨了眨眼睛,她一手抱着被子,另一手继续抓在他的胳膊上,小幅度的挪动着小屁屁,就像是一只笨拙的小熊,动作憨憨的往牧子正的身边蹭了过去,而后,主动将自己香软的小身子,贴进了他的胸怀间…
“呐,你要是想趁机报复我,就再用力一点摁吧,我可是只给你这一次欺负我的机会。”
扯过牧子正的胳膊,让他环抱住自己的腰,稳稳的圈着自己,郁凉晚的心底满意极了,仰着头,她对着他嘿嘿一笑,而后,便将小脑袋,搁放在了他的肩头,生平头一次,如此这般的柔顺,当真如她口中所言的,她现在可是在任由他欺捏,他就算再用力的捏她伤痕,她都会强忍着痛,不吱声的,不过,仅此一次哟…!
然而,事实上,他一肚子坏水的欺负她,岂止仅此一次而已?而她,又岂止是只有今晚的一次柔软?
对郁凉晚的投怀送抱着实有些措手不及,鼻端下方,有淡淡的奶香袭来,牧子正有一瞬间的晃神,那一瞬,他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冲动,当真就想这样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
五官坚毅,棱角分明,仿佛刀刻斧凿一般,牧子正并没什么展露太多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可在他的眼底深处,却有炽烈的火,在燃烧。
紧了紧那只揽在郁凉晚身后的胳膊,将她抱紧,牧子正另一掌稍稍离开了她的肩,把热毛巾随意的往旁边一扔…
垂着眸,定定看了几眼那道淤青,低头,缓缓凑过去,牧子正将唇,熨帖其上。
男人的唇,微凉,女人的肩膀,炙烫,彼此相触间,似水与火的交融,有一瞬间的澎湃,身子僵住,郁凉晚怎么样都想不到,牧子正他、他竟然会,竟然会用吻,去抚慰她的伤痛!?
他的唇,好温柔,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用他的味道替她抚平伤痛,更甚者,他还探出舌尖,细细的舔着她,明明应该是略带着涩情的动作,却在让她羞涩的同时,更多的是产生了温暖和感动,似是带着无尽的魔力,上一秒还有疼痛,这一秒,就只剩下甜蜜了…
可是,好害羞好害羞,牧子正他,明明冷淡似冰的,怎么会有如此热烈又温柔的一面?
其实,昨晚的牧子正,就很热烈,还偶尔温柔,只不过,郁凉晚几乎全过程都被药性所支配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哪里还有闲暇注意到他?脑子里唯一残留的,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她连多回想一下,都不好意思…
“牧子正 ̄ ̄”
额头抵着牧子正的肩,少女软软的嗓音从他胸前传来,亲吻着,他用喉间含糊一应。
牧子正本以为,这丫头应该会极为应景的来点温柔话语,可谁知道……
“检查伤口脱外衣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小可爱都脱掉!?”
把她脱得光光的,企图如此明显,休想狡辩!休想!哼!
长躯微僵,额际几乎有三条黑线下滑,牧子正登时就有些无力了…
这牧娃娃,怎么会如此煞风景!?
不过,这也当真就是她的风格了,缠人的不得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牧子正不知道,其实,郁凉晚这一次的煞风景,并非性格,而是和她的羞臊有关,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脑子里不停的回闪着昨晚的火热画面,就连体内,似乎都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了…
为了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只好开口,打断方才的脉脉温情。
敛去惊诧和无奈,抬起头,牧子正挑出一点药膏,细细的替郁凉晚涂抹着,在她的催促之下,不慌不忙的启唇道:“肩带碍事。”
这小色魔!明明就是想要趁机扒光她,偏偏理由还能手到擒来,扯起谎话来,倒是一溜接一溜的,极为顺口不说,还很是理直气壮!
好吧,伤在肩膀处,肩带确实有些碍事……
情好话去。很轻易就相信了牧子正,瘪了瘪嘴,郁凉晚软软倚在他的身上,任他擦着药,不再说话。
收回手,牧子正托起郁凉晚的脸:“还疼吗?”
“药冰冰凉凉的,倒是不疼了。”
摇了摇头,郁凉晚以为他问的是肩伤,可谁知,回答完,他依旧炯炯盯视着她,眼睛里面的深意似火,怔了怔,刹那间,她就明白,他问的,不是肩膀,而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