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能考进鼎新去的,要嘛是脑子好使、学业顶尖的,像牧子正;要嘛就是在艺术方面有绝对突出造诣的,像,郁凉晚。
“不是说报了就行,也得你有实力考得上!”
皱起眉,不赞许的看着郁凉晚,牧仲良忍不住摇了摇头,终归还只是个丫头片子,做事如此欠缺考考虑,自信是好,可也不能盲目!
若非今天他心血来潮问了句,她兴许就莫不吱声的等待着毫无可能的消息,真到那时,各大学校开学了,她都没学上,那他们牧家的脸,不就丢大了!?
“你还真是天真无知!鼎新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谁都能进!?还是说,你当自己和小四一样是天才?就你以前在乡下长大,怎么可能考的上!?”
铁青着张脸庞,牧赫远随着牧仲良的质疑,略带怒气的训斥着郁凉晚,一脸的鄙夷!
藏在桌下的小手握了握,面对着父亲毫不犹豫的怀疑和责备,郁凉晚的心,似针扎,微微有些刺痛…
爸爸这个词,对她来讲,真的是个极近奢侈的代名词,以前没有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幻想,他突然出现了,她更是不是没有幻想过,却也终究被现实磨到破灭。
终于,她不再是对着父爱只有憧憬的天真女孩儿,还会傻傻迷信着那两个字的虚伪神圣!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对这个家抱有任何期望了,相信与否,于她而言,也不重要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底,还是会有隐隐的失落感袭来?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受伤了?
小嘴微微抿了抿,郁凉晚不再说话,只微垂着眼眸,盯着桌案,摆出一副乖巧的小模样,看似低眉顺眼,可事实上,这只不过是她表现抗议和不满的一种常用方式罢了,而这一点,在这个家中,只有牧子正知道…
不因接触长短,更不论了解与否,只因他一眼,便能看透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瞧,就像此刻,她心一痛,恨不得立刻为自己大声辩驳,牧子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牧家大门口。
单手插着兜,另一手捏着份类似于文件的东西,牧子正踱步走了进来,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神情,也依旧淡漠。
踩着步伐,牧子正稳健走到了郁凉晚身边,抬起手,将手中文件递给她,他并没有出声,只兀自拉开了她身边那个,除了他之外,从来没有其他人会想着坐的空位。
“这是什么呀小叔?”
眨巴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牧笛云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贯的撒娇意味,而牧子正给予她的回应,也一如既往――无视!
许是因为性格的关系,牧子正在这个家和在外面一样,对谁都淡漠疏离,而牧笛云又很娇气跋扈,他不喜欢,所以一般都无视,虽然不高兴,可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可牧笛云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不高兴了!
瞅了眼牧子正,郁凉晚按捺住好奇,默默将文件收起,打算回房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