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无疑是后者。
夏允翊撩开层层粉纱,凤目一眼便锁定那粉色床单上一抹早已干涸凝结的艳红。
处子之血……
他缓缓坐在床沿,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那方艳红,随着抚摸的时间越久,他周身的气息愈发平和,眉目间柔和温情,凤目中漾着无边宠溺,一丝满足的笑意溢于唇角。
这方印记,是她属于他的证明,他得好好珍藏起来呢……
事实证明,当夏清妍被捉回宫,第一件事就去烧床单,而那时代表她初次的落红早已被男人给藏得严严的,任她如何‘严刑逼供’硬是问不出半丝。
夏允翊情不自禁俯下俊颜,鼻尖轻贴向那抹艳红,轻轻一嗅,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而他眸色则瞬间幽深起来。
他猛然倒在床上,拢起锦被抱在怀中,闭上凤眸,俊颜深深的埋在其间,呼吸着少女残留在此间的沁香,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是喜爱、是想念、是渴望……
“皇妹,朕想要你……”他喃喃低诉。
一幕幕少女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千娇百媚、销魂蚀骨的极致感觉如潮水般侵袭而来,让他不可控制的沉重喘息起来,浑身燥热难当,没多久就浑身大汗,心跳急速,他赶紧从锦被中抬首,深呼吸了好一阵才堪堪缓过热,潮,然凤目的欲,望却难以退却……
他又倏然起身,五指紧拽床单,扬臂一拢,将之整个收在怀中,才急速离去。
再呆下去,他真要疯了……
……
艳阳高照,挥泪洒汗,就是夏清妍此刻的真实写照。
清晨未用早膳,昨夜加之今晨被夏允翊折腾了一番,身子隐隐作痛间又长时间行走,担着这身军甲,让这本是娇弱的身子终是不堪重负,怦然倒地--
“兄弟!你怎么了,兄弟!”虎目汉子一直行走在夏清妍身侧,早就见其脸色苍白,但碍于是行军中不好做出什么,直到夏清妍昏倒,他才真的慌了。
夏清妍这里的情况很快就被小分队队长上报了上去,像这种小事是不需要萧以晨或者魏宏出面的。让两人抬着便直接送往随行医处。
护送使臣队伍出城的陆柏源几次想去后头查看,终是因感知到后头隐着的暗卫而止了脚步,兴许他多想了,也不一定会是夏清妍昏倒,他可不能慌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夏清妍就混在使臣队伍中,可他无法在众多兵将里去一一查探,不仅萧以晨会有所怀疑,就连帝王安排的暗卫第一时间也会汇报回去,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坏了夏清妍的计划……
中暑,这是夏清妍迷迷糊糊中听到诊断,憋闷加之怕被识出女儿身的担忧双重袭来,让她彻底昏睡了过去--
……
是夜,使臣到达驿站,次日便可出城。
陆柏源留下亲信观注事态,自己则迅速回了宫中,他有些事要弄清楚,然后,有一些决定他要做了……
与时同时,羽景之同样往皇宫飞驰而去。
萧以晨收到消息后,放心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放松下来全身便阵阵剧透,终是没能再瞒住魏宏。
魏宏没有心思再去查探陆柏源为何一晚都呆不了,竟抛下使臣连夜回宫。
而那头的离元澈终将在跟随羽景之和陆柏源会面之际,弄清楚皇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清妍失踪了。
他第一时间便要脱离使臣队伍径自去寻找夏清妍,然在接到王槐汇报上来的消息后,不得改变了初衷。只因,离国突生内乱,他那三皇弟趁着他在外,联合朝臣,送给他那父皇十名顶尖美人,商量着将他这太子给撤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次回国,他定要铲除了一切不安定因素!
那个位置,他也是时候坐上去了。
至于夏清妍,他是一定要娶到手的……
……
御书房。
羽景之、陆柏源两人风尘仆仆的迈进御书房,“微臣参见皇上。”
夏允翊从奏折中抬首。
面前的折子他看了整整一下午,看到现在却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他轻飘飘的视线落向龙案对面两人,而羽景之、陆柏源却从中感受到了千钧之重。
帝王未道平身,他们只得跪伏在地。
微熏的灯光下,夏允翊英俊完美的面庞上似镀了层金光,凤眸轻眯,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墨黑的瞳仁里沉静得如一汪墨湖,愈发看不清情绪,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的当朝青年权贵。
“丞相风姿卓越,翩翩公子;陆尚书坚毅俊朗,沉稳内敛,朕倒是才发现两位爱卿别具风华。”
羽景之薄唇轻抿,摸不住帝王此话何意。
自从帝王挑明并警告他不得幻想夏清妍时,他和帝王便再也回复不到当初那种亦臣亦友的关系了,但他从未忘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而如今,在他面前的帝王正如历来所有帝王一般,对于窥视他的东西人或物,哪怕是至亲,那都是将要抹杀的异类。
陆柏源双拳紧握,紧咬着牙根的结果就是他那张坚毅的俊脸愈发硬绷,然眸中却是一片坚定之色。
他相信羽景之和他一样,早在今晨决定帮夏清妍出逃的同时就已做好了决定,不管是为了自己今生所钟爱的女子,还是他一生至奉忠诚的帝王,他都不会允许帝王强占了夏清妍,而让夏清妍落个凄惨结局。
两人道,“皇上谬赞,臣等不及皇上之姿。”
“呵呵--”夏允翊轻笑出声,似是没看到两人的面上情绪。
缓缓起身,他负手行来,右拇指抚着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气息惬意地绕着两人走动,话含深意,“你们知道就好。”这也是事实。
他声色清幽,冷意袭人,“属于自己的,好好守着,不属于自己的,妄想只会遭来毁灭,两位爱卿可懂?”
杀个人不过头点地,再去培养两个心腹虽不是难事却也麻烦,最垂要的是他现在压根没那份闲情逸致。少女不在身边,他好像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由其是他亦准备跟随在少女身边,等她玩够了便将她逮回来锁在身边,只要她答应不再离开自己,他便不计前嫌和她好好过日子了……
想到此,夏允翊讳莫一笑,看来他还是对她心狠不起来。
虽然两人之间,是少女先动的心,给真正上了心的却是他。事到如今,她还能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他却已经不能没有她。
他,是不是对她滋生了一种名为爱的情绪了?
感觉,不太坏呢。不过,他的皇妹好像不似他这般深陷,他该如何让她回报他同等的感情呢?
一想到此,运筹帷幄的帝王首次头疼了起来……
羽景之、陆柏源对看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痛,以及反抗……
夏以翊继续道,“她已经属于朕了,你们莫要再觊觎,冲着你们忠于朕三年,朕最后一次告诫你们,下一次,你们若再犯,朕会亲自动手结果了你们。”
杀意森森的话语赤裸裸的道来,然而让羽景之、陆柏源心惊肉跳却是帝王的第一句。
“皇上!她是你的妹妹啊!”羽景之再也忍不下去了,面如桃花的美丽脸蛋上眦目欲裂,若不是生来就被教导尊卑有别,或者面前这人不是帝王,他那紧拽着拳头一定当场就挥了上去!
“臣敬重您是皇上!可公主如今出逃不正证明她无心于您吗?”他是帝王,要什么没有?为何要霸占自己的亲皇妹,霸占他从小便放在心尖上的人儿,
为何?就因为他是帝王?
此生初次憎恨起这不够高位的权势,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的手段,恨此刻肝胆欲裂却无能为力。
夏允翊于两人面前停步,倏而俯首,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下方跪地的两人,眯眸冷笑,“你们以何种姿态来指责朕?”
羽景之、陆柏源两人噤声,眉宇狠狠蹙起,心内悲愤翻江倒海。
羽景之道,“皇上,臣死不足惜,但皇上又何必拿公主一生来开玩笑,如果这事被有心之人发现,皇上可曾想过后果?臣民不会对您怎样……”就像三年前,他亲眼看着帝王屠尽皇宫,却无人敢质问一句,人人惊心帝王的惨无人道,然面对史官的唾骂,帝王却恍若未闻,或者说帝王根本不再在乎名声之说,可夏清妍不同,“公主何其无辜,当她以稚弱之躯去抗起漫天唾骂时,您又如何去解救她,补偿她?”
羽景之摇头,“不,您的喜爱,您的一时性起,您的霸道占有只会毁了她……”
话音未落,御书房若寒风过境,能冰冻所有,夏允翊墨石般的瞳仁迸射出冰刃般的寒芒,“很好,朕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一次性将话讲完。”
帝王这么一说,羽景之准备的一肚子阻止,一时滞于肺俯间,面色微怔。
陆柏源苦笑出声,夏允翊随之看去,他道,“皇上,臣孤身一人,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可您偏在公主证明自身价值后才动这份心,让从小便在守护在公主身边的臣情何以堪?公主倍爱冷落欺负的那三年,您又是如何的?”
他笑得凄凉,“没有亲耳听到公主所说,臣会以这副身躯反对到底。”说罢,俊脸上蓦然绝决。
夏允翊坐回龙案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似笑非笑的提醒,“孤身一人?不,陆尚书不是还有指腹为婚的忠永候一家?而丞相……”他眉眼不动,冷笑着,幽深的瞳仁里隐有暗光流走,“沐峰主要是知道飞岩峰上的众数弟子竟都未被丞相放在眼里,不知会有多伤心了。”
羽景之、陆柏源两人大惊,似是才知道帝王原来如此阴险。
他们本就孤身一人,从未想过会连累他人,帝王无疑不是抓住了他们心头的忌讳,换作他人,恐怕也无法做到无视他人性命死去吧。
“瞧瞧,这就是区别,朕可以无视全天下所有人的性命,除了她。”夏允翊冷冷一笑,如浅月清辉,他语气平静,缓慢而沉稳,“你们都小看了朕对她的看重,朕承认朕的感情来得迟,那三年确实有心放任,但往后有朕护她,谁还敢伤她?哪怕是今日她逃离朕,朕再愤怒却也未惩罚她,不仅如此,朕有意放她离去,不然,两位爱卿以为凭那些小手段便可以阻止得了朕?”
羽景之、陆柏源静默不语。
这就好比有智商的碰上个耍流氓的,而流氓却碰上个不要命的,很好笑他们却笑不出,深深地无力感,他们比狠绝,却中狠不过这面前的帝王。
夏允翊勾唇冷笑,帝王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和那时日俱增的血腥煞气扑面而来,让人无法不心惊肉跳,只听得帝王无情话道,“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朕可以,不仅因为朕是帝王,而是因为朕可以视臣民、视整个天下为无物。更别说这所谓的血缘关系,天下臣民不接受又怎样,朕做事无需他人肯定,这九五至尊之位才是真正的一时性起,除了她,往后朕无论放弃了什么,那都不是怪事。”
“皇上,她不是红颜祸水。”羽景之道。
“皇上,您会害了公主的。”陆柏源道。
夏允翊不作言语,他摊开宣纸,手执御笔,顿时笔走游龙起来。
少许,他起身,右掌握住龙玺,‘啪’地一声重重盖在宣纸右下角,而后满意扬唇。他捏起那方纸张,轻飘飘地掷向下方跪地的两人,表情不变,“看看吧,朕呆会就要离宫了,有了这个,你们才好帮朕处理政事。”
“皇上--”羽景之不敢置信的猛然抬首,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帝王,似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
陆柏源快速浏览完纸上内容,跪行几步,急道,“皇上,让臣等去追寻公主便好,皇上岂能随意离宫,皇上不可--”
“朕才说完的话,你们便忘了?”夏允翊冷冷俯视着两人,一声讽笑。
两人一惊,还想劝着什么,但帝王却再度行至他们面前,“朕没什么好交待的,凭两位爱卿的能耐自能安然应对,朕去‘避暑山庄乘凉时’国事就暂时劳烦了。”
夏允翊说罢,抬脚走向御书房门口,突然回头,幽然一笑,“龙案上有些东西,你们会感兴趣的,看完之后你们便会明白,只有朕才配守护她,也只有朕才能守护她,而你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
当羽景之、陆柏源迫不及待的起身欲要查看时。
夏允翊邪魅低笑,“哦,对了,朕忘了告诉你们,她不是朕的亲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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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可能不想听烟的解释,但烟解不解释却是一种态度。
这三天假期放了跟没放一样,烟住了三年的地方,光是搬离东西就搬了两天,一堆的琐事烦事,前天晚上那章实在没来得及码。然后昨天晚上九点才下班回家,好不容易可以码字了,公司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等讲完电话又是23点30了,一千五百字实在是无法上传。
最后,烟牙一咬,腿一拍,一晚没睡觉,码了这些字。
万更还差一千来字,烟的极限了。亲们在看着这些字的时候,烟已经开始上班了。
谢谢仍守候在《皇妹》的亲们,烟爱你们,烟愧对你们,愧对你们砸来的礼物。
艾玛,烟不矫情了,尽最大力量多更吧。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