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三年前夏国宫变,夏皇只留下一个公主,想来是极看重她。
萧以晨心中也不由庆幸,幸好刚才未曾伤着她,不然这梁子就结大了。
夏允翊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道,“萧皇子是不是先给朕好好解释一番?”他将萧以晨上上下下扫视了番,勾唇冷笑道,“不要告诉朕萧皇子有穿着夜行衣散步的习惯,不仅挟持了朕的皇妹,还让其受了惊吓,朕看萧皇子才是不轨之人吧。”
萧以晨嘴角苦笑,他确实难以解释,或许他无论他说什么,夏允翊也不见得会相信自己,但他总不能将真正的目的暴露出来,他只道,“夏皇误会了,本殿并未有害公主之心,相信公主自有论断。”
这时幻云已提着被点了穴的佟山来到夏允翊面前,冷若冰霜的飘雪指挥着已闻声而至的御林军清理场面,夏允翊这才松开手掌。
夏清妍抿唇看向萧以晨,紧接着她眸光倏地一亮,因为萧以晨的眸子又恢复了一蓝一绿!那双异色瞳仁缀着点点月光,美得令人难以离开视线,她虽心有怨怪萧以晨将自己拖下水,但他确实从头至尾未伤害自己,遂她看向夏允翊,摇了摇头。
察觉到少女眸中的惊艳,夏允翊目光一冷,对幻云道,“带下去。”
萧以晨立即闪身阻拦,他看了眼低垂着头似不敢面对他的佟山,沉声道,“他是本国之人,还望夏皇交由本殿处置。”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夏清妍也知这些人是他本国之人。
夏允翊冷冷一哼,“萧皇子莫不是还想跟朕提要求?就算你没有害朕皇妹之心,但朕的皇妹可不会无缘无故到了这里,莫说你这副模样让朕怀疑你居心不良,你萧国中人更是潜入朕的皇宫欲在朕的眼下刺杀朕的皇妹,这笔帐,朕会跟萧皇好好算算的。”
萧以晨还想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杂乱地脚步声,来人担忧声中难掩轻慌,“殿下--”
魏宏似乎能猜到如今的窘迫局面,他谦恭地朝夏允翊躬身道,“夏皇恕罪,殿下早前便欲引出暗处之人,今晚本想不惊动他人便将此事解决,没曾想还是打扰到夏皇,我等代殿下向夏皇道歉,还望夏皇多多担待。”
“魏宏……”萧以晨皱眉道。
魏宏转身,仍是垂首道,“不知殿下可否伤着,臣等来迟,还望殿下恕罪。”他似松了口气般道,“殿下莫再以身犯险了,臣先前早就说过此事交由臣等,就算臣再不济,夏皇亦不会眼睁睁的瞧着殿下在皇宫里被刺杀……”突然,他脸色一白,惊慌呼道,“殿下怎会伤着了?快快!将殿下带下去好生包扎,怎生流了这么多的血,殿下快快随臣去治疗!”
他又看向夏允翊,面色沉痛凄艾,“夏皇恕罪,实在是殿下玩心过重,想着以己之力拿下逆贼,没曾想弄得自己浑身是伤,若是殿下真有个三长两短,吾皇龙霆震怒,我等死也难辞其咎,夏皇大恩我等回国定会上报吾皇,殿下伤重,我等这便不打扰夏皇了。”
说罢,他手一摆,喝道,“还愣着做甚!还不将殿下扶回去!”
他面上镇定,然心跳却若雷鼓,他不明白萧以晨怎会被夏允翊逮个正着,不管如何,先洗清自身嫌疑的好,幸好他先前确认萧以晨无危险才在暗处观察了会儿情况,这才勉强能说上几句,不然今晚可就走不了了。
夏清妍挑了挑眉,也不知真是如此,还是这魏宏随机应对。明明是夏允翊在追究他方不轨,这魏宏却顺着夏允翊的话道是故意如此,这倒是让他们不好再计较了,毕竟萧以晨杀自己国家的人是不碍着他们夏国的。反过来,倘若萧以晨真死在皇宫,首当其冲便是要追究夏允翊的责任了,而现在萧以晨也确是受了伤,容不得耽误。
再看夏允翊,他挑着眼角,如看戏般笑看着魏宏,须臾,他才似恍然般的道,“哦?朕才知萧皇子受了伤,这可不妥,萧皇子下次还是莫要贪玩了,这真要有个什么,萧皇只怕要心疼了。”
众人闻之嘴角一抽,这里所有人哪个没看见萧以晨受了伤,亏得夏允翊大言不惭地说他才看到,连躲在他怀中的夏清妍也忍不住额角落黑线。
扫了眼面色极其难看的萧以晨等人,夏允翊抿唇浅笑,“萧皇子还是赶快包扎下吧,这人朕就带下去替萧皇子好生审审。”说罢,他搂着夏清妍飞身离去。
“殿下莫追。”魏宏立即出言制止。
萧以晨看着被带走的佟山,漂亮的瞳色渐渐黯淡下来,他唇含苦笑,以图自欺欺人,“魏宏,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一定不是佟山,佟山这会定是好好守护在大哥身旁,怎会有时间跑到夏国来刺杀我……”
魏宏不忍心去看萧以晨挣扎痛苦的面色,叹了口气,道,“殿下,您没有看错,他……确是佟山。”
“也许是佟山叛变了,大哥并不知情。”萧以晨低垂着头,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他的双拳狠狠握住,手臂上的伤口愈加狰狞,鲜血汩汩而流。
“殿下,赶快包扎一下吧,这伤不能再拖了。”魏宏劝道。要他如何说他早就怀疑太子并不若表面对殿下的那般温厚?他只叹道,“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来了夏国,太子岂会不知?然而太子却无任何信件告知殿下……”说完这句,他便闭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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