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不好,这不是朱砂,两天了都,早该干了,这是鲜血。急忙说道:“快钉下去!”让沈冰把铁条重新钉下去。
“咋了?”沈冰睁着一对迷茫的眸子问。
“已经晚了,铁器穿心,不能拔了。”我转头冲着坟丘口子问:“大嫂,你刚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刚才心口好像被人抓走了心肝一样疼……现在好多了。”
“那怎么办?”沈冰急问。
我摸着鼻子皱眉说:“有两个办法。一是开坛作法,以三昧真火符化金气,才能拔桩。但我们光天化日在田地做法,被村民看见肯定不答应。”
“第二个办法呢?”
“打开坟丘,让大嫂出来。”
沈冰傻愣愣看我半天,然后白我一眼说:“等于没说,作法事都不可能,把大嫂救出来更做不到,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她眼珠一转,忽地眼睛一亮:“诶,你上次不是用过反冲局吗,把这个法事破坏不就行了吗?”
我摇摇头:“反冲局那要看时机,像上次阻挡回煞鬼,魂魄未到之前做是可以的,但现在人已经被铁器穿心,再做的话,会适得其反,就跟凶尸一样加剧痛苦,不能再碰了。只能用三昧真火化解!”
沈冰挠挠头说:“那不如我们晚上来开坛作法吧。”
我摸着鼻子,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不仅要化解铁器穿心,还得破除绝后这个恶局,不然七七四十九天一过,赵晓生就得出问题。而大嫂在凶坟里丘了这么多日子,身上煞气很难驱尽,就算能活下去,也最多两三年的寿命。草他二大爷的,谁这么阴狠,要毒害这孤苦无依的娘俩啊?
我们又安慰了大嫂几句,说晚上过来想个办法给她治治手脚冰凉额头腐烂的毛病,然后告辞回去。临走时,赵晓生始终用充满了敌意的目光盯着我们,让我们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这孩子遭逢变故,可能心理上已经被扭曲了,这年龄正是关键阶段,搞不好会走上斜路。
走回村口,沈冰问我还找不找龚翠若脚骨灰了。我说现在有点怀疑老太太跟龚翠若是故意报复赵成实一家,可能当时赵成实早就猜到自己出现三长两短,会遭到仇人报复,留了一手,不让他们找回脚骨灰。可是他没算到,对方还是没放过他的妻儿。
等搞明白了其中原因,再决定帮不帮这个忙。
沈冰皱眉问:“要是不帮她们,她们万一把我们跟七爷八爷接头这件事说出去怎么办?”
我叹口气说:“最多泄露我们行踪,大不了再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