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我也不能留力了呢!”大山信名脱下了身上黑色的道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能将功夫练到他这个境界的,无一不是武痴,否则也断然不可能有此成就了,数十年的苦熬打磨,又岂是一般人能想象?像吴修文这种凭借异能强化了身体的,虽然得来轻松,但反而落了下乘,只是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机缘,能够身怀异能的同时,身体还能够得到异能的强化?简直少之又少。
跟吴修文交手两拳,大山信名也兴奋了起来,或许他在身为极真流馆主的时候是一个为了维护极真流名誉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但在比武切磋的时候,他却是一个想要寻找到一名对手的武士,是的,他就是这么的矛盾,这或许也是东瀛武士道精神可恨又可爱的地方吧。
此时的他,看到吴修文连续攻了两拳依旧安然无恙,心里反而舒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的对手软绵绵的倒下了,他反而会更加的遗憾,对手难寻,特别是到了他这个境界,在整个东瀛都已经少有对手了,就算有些跟他可堪一战的人,也因为爱惜名声而不敢跟他对战。连他自己也记不清自从接手极真流之后,有多少年没有痛痛快快的战过一场了。
“哈哈哈……吴桑,你是一个只得尊敬的对手!我为之前的言语无状向您祈求原谅。”大山信名大笑着,毫不避讳的向吴修文道了歉,接着道,“不过后面我将会使用我全部的力量打败你!”
“好说,我也很想试试极真流第一高手到底有多厉害。”吴修文这时候满脸严肃,他已经不想动用自己的异能了,因为他命运之眼的能力实在太强,只要稍微一碰到对手,就能让对手骨断筋折,他苦练形意拳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强身健体,而是为了打败敌人!
每一个男人其实都有着一个热血的梦想,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天下无敌,而吴修文这时候心中的热血也已经被点燃,而他的对手,则是历来被空手道界视为异端的极真流!
极真流祖师大山培达师从松涛馆,其后又跟随刚柔流曹宁柱学习,在某一次参加完世界武术大赛之后,他虽然得到了冠军,但却也发现空手道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战能力,所以他学习宫本武藏,前往无人的深山修炼,之后终于创造出了真正的杀人功夫极真流。受其影响,就连如今的刚柔流,也极为讲究实战,反而是以往传统的空手道,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
大山信名身为大山培达的子孙,自然学习到了一些外人永远也学不到的极真流的功夫,比如当年大山培达与公牛对战,能够徒手切下公牛的脑袋,这种近乎神技的功夫,除了需要刻苦的锻炼之外,同时也需要相当的技巧,自从大山培达逝世之后,就已经绝迹于江湖,但鲜为人知的是,其实大山信名也已经修炼到了这种境界,只是他一直不曾在人前展现出来而已。
大山信名的肉体已经向他发出了警告,如果不正视面前的年轻人,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将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输掉!他只觉得血管中热血正汹涌奔流,那是为遇到真正的对手而兴奋的嚎叫。
他身材虽然不高,但一身腱子肉却给人极大的压迫力,尤其是他胸口,腹部两处有两个大大的伤疤,更添几分狰狞,这是他练功的时候跟公牛对战,当时功夫不到家,被狂怒的公牛角顶出来的大洞!当然,那头公牛之后被他的手刀砍掉了脑袋,已经成为了他腹中的美餐。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极真流空手道馆主,黑带十段、空手道之王大山培达的孙子,大山信名!”这一次大山信名完完全全的一个九十度鞠躬,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山西形意拳李家李固开山弟子吴修文!”吴修文也接着重新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再不用言语撩拨对手,反而是小心的戒备起对手的攻击来。
吴修文毕竟年轻,经验始终无法和大山信名相提并论,与他绕了两圈之后,自认瞅准了一个机会,脚下蹬地,猛的合身扑了上去,双拳呈虎鹤双形,眼看即将攻到大山信名身前的时候,突然又变成了中炮槌。
不得不说,吴修文的速度的确很快,已经达到了甚至可以说超过了一般人的反应速度,但是大山信名也是早有准备,凝神戒备之下,哪里会让他轻易得手?虽然吴修文的变招很突然,原本攻向大山信名头顶的虎鹤双形突然变成了攻击胸口的中炮槌,却依旧没有逃脱大山信名的眼睛。
他大喝一声,树掌如刀,直劈上吴修文攻来的双拳,他掌缘厚厚的老茧,仿佛是在告诉别人,他的手刀其实不必一般钢刀逊色!
吴修文怡然不惧,仗着自己力大、速度快,与大山信名硬拼了一记,登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其实就是他经验不足的地方了,空手道最厉害的就是手刀,尤其是讲究实战的极真流,手刀就更是厉害,而大山信名又是那种能够手刀斩牛头的彪悍人物,他的手刀又岂是一般人能接的?
也亏得他反应够快,察觉不对,当时就收了几分力道,否则单凭这一下,即便他的手臂不会被切掉,至少也会落个骨折的下场。
“好厉害的手刀!”欧阳白雪也看出了大山信名手上功夫的厉害,惊呼了一声道,“修文刚才这一下颇为不智,好在他反应得快,希望后面他不要再出昏招了。对手的功夫十成中倒有八成是在手刀上面,只要注意一些,想要取胜不难。”
吴修文也看出了对手的手刀不是目前的自己能硬扛的,当即吸了一口气,赞道:“馆主的手刀果然名不虚传,我的手臂差一点都被切下来了呢。”
“是吗?其实阁下的力道同样不小!”大山信名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掌,刚才那一击他同样不好受,辛苦打熬的手掌,竟然承受不住他拳头上的力道,险些就被他拳头上巨大的力道打破了手刀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