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藏,没有一丝曝光,还面临巨额违约金。
幕后老板抛出橄榄枝,让他做金丝笼里的雀儿
他笑着应下邀约,去了约定的地方,狠狠的揍了那个有家室的中年男人。
然后……
他闭上眼,兔耳动了动。
人总要为自己的一时血性付出代价。
他已经被磨去了所有棱角,纵情忘我的在这座非管辖区城市的酒吧唱歌。
听到舞台下的人发出尖叫,越来越多的金币砸到他身上,砸扔到舞台上上,酒吧的老板笑嘻嘻的让保安们把那些金币收到筐里,看他的眼神,像看摇钱树。
喻清甚至被那些金币砸到额头,红了一片,胸口也留下了难看的印子。
他今天被人占了不少便宜,甚至有个男人冲上来揉他的胸。
他想呕,他明明是个男人,还要穿上兔女郎套装,明明昔日明明是昔日红极一时的偶像,现在要在声色犬马的场所陪笑演唱,扮演猎奇的视觉产物。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
更糟糕的,是有人喝醉了,打了起来。
如果有人受伤就糟糕了。
因为演出而引发流血事故会受到严重的处罚,他甚至会丢掉这个饭碗。喻清跟酒吧老板签下的协定是他在这里唱歌,为老板营收,而老板则是在每个月的杀戮日报下他的命。
收起麦克风,喻清声音变得轻柔,可那两个人打得更加严重。
甚至有人提起了酒瓶。
人群闹哄哄的,老板抬手制止,情况变得纷乱。
喻清烦躁不堪,想要后退,却被舞台下伸出的手臂拉了一把,整个人向下跌去。
有人接住他,有人趁机揩油,有人在扒他的衣服,喻清摔倒在地上,头晕目眩。
那两个人还在打架。
酒瓶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哗啦一声,碎玻璃散落一地。
尖叫声也响了起来,但更多的是欢呼。
他们巴不得人打起来,这座城市见惯了血,喜欢刺激的场景。
所有人都在拦架,没有人注意到他。
喻清趴在地上,手被人踩了几脚,衣服拽得破碎,有人撕他的网袜。
地上的碎玻璃越来越多。
他朝外爬,企图甩开那些人。
碎玻璃渣混着血液扎进皮肤,疼得他几乎快要昏过去。
他是喻清,曾经万丈光芒的喻清,哪里受过皮肉的苦?
视线都开始发黑。
太疼了。
太屈辱了。
终于,他爬出人群,躲在旁边的角落,扯开面上的黑纱。
捧着自己的手,额头冷汗直流。
真绝望啊。
喻清垂手,头也垂下去。
活着好累。
他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舞池还在嘈杂,加入打斗的人越来越多。
好烦。
他冷笑。
毁灭吧。
一张干净的纸巾就这样横空递到了他面前。
“擦一擦吧。”
温和轻柔的声音,像水洗涤过浑浊的空气。
他先是顺着那张雪白的纸巾看到了一截皓腕。
纤细,白净,不像这个场景会出现的画面。
“你的伤口里有玻璃碎片,记得挑出来。”
钰卿被吸引了一样,抬起头。
绚烂的旋转灯球刚好划过一道灯柱,视线过曝一瞬,仿佛镜头下的慢动作
他看到眼前柔和干净的笑容
不参杂任何杂质
砰砰……
心脏用力跳了两下
那人已经把纸巾轻轻放在他手上,站起来,转动脚尖离开。
他卡壳几秒后才回过神,胸腔中涌出莫名的冲动,他立即爬起来,不顾受伤的手指,追寻那道身影。
人头攒动,像堵黑压压的墙。
她消失了。
如同不小心从开了条缝的天窗里,吹进来的柔和夜风,仅仅吹拂了他一瞬,就消失无踪。
却给他留下了又深又远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