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朱雀门上守将一眼就看见百人骑兵缓缓而来,面色顿时一阵大变,手执长枪,指着卢照辞冷喝道。那黑暗之处,隐隐可见点点寒光,指着卢照辞等人。显然是那些弓弩手也防备在一边。
“赵国公、镇军大将军卢照辞,有要事求见陛下。”卢照辞骑在马上,面色冰冷,冷冷的望着对面的守将。
“啊!”守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是卢照辞亲自前来,这位号称大唐军队的擎天柱不是一个守将可以得罪的,当下赶紧拜道:“末将韦同拜见大将军。不知道大将军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军情紧急,本将要入宫面圣,怎么,你敢阻拦吗?”卢照辞双眼中寒光一闪,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要是眼前的这个韦氏子弟阻拦的话,他不介意教训一顿。
“末将不敢,只是此刻陛下已经安寝,将军就算有再大的军情也得等到明日早朝再来禀报也不迟。”韦同面无惧色。
“哼,你好大的胆子。”卢照辞手中的马鞭正待抽了过去,忽然停下手来,冷笑道:“你今夜不让本将入宫,明日就等着你韦氏满门抄斩吧!卢庆,我们走!”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
“大将军,且慢。”只见那韦同面色苍白,站在那里,身形颤抖,再也没有刚才模样,老老实实的拱手道:“大将军且慢,待末将前去禀报就是了,只是末将只是驻守朱雀门,朱雀门之后,还有承天门,至于依照的末将的能力只能通报到承天门了,至于承天门会不会进宫禀报陛下,就不是末将能做主的了。”
“你去告诉他,本将有大事要进宫。”卢照辞点了点头,望着这个韦同,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将军稍等。”韦同不敢怠慢,赶紧朝身后之人打了一个眼色,自己却快步朝承天门而去。
“卢大将军有事?”承天门处,马三宝望着面前的韦同,面色变了变,忽然咬着牙齿说道:“你去将大将军迎进来,好生招待,我这就去禀报陛下。”
“马将军,这宫内落锁,若是要开宫门可是不是那样简单啊!”韦同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将军一般不管朝廷之事,非大事不出,如今更是要闯宫,可见必是天大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是我等能做主的。”马三宝叮嘱道。韦同闻言方点了点头,赶紧回朱雀门不提。
“陛下,驸马要紧急之事要觐见陛下。”延庆宫外,大内总管成安小心翼翼的喊着。
“什么人敢打扰朕的清净。”知道成安连续喊了两三遍后,殿内才传来李渊那疲惫的声音。李渊也是上了年纪了,更何况,昨夜他是宿在张婕妤处,征战了半宿,正准备休息,却被人搅了好觉,忍不住冷哼哼的骂道。
“陛下,是镇军大将军,说是有要事觐见陛下。”成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照辞?”李渊闻言顿时清醒过来,一下子掀开锦被,顿时露出了张婕妤那如雪般的肌肤来。只可惜,李渊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知道卢照辞这个时候闯宫,是非有大事是不会打扰自己的。一瞬间,哪里还有什么欲望。
“陛下!”张婕妤感觉到后背一丝冰冷,不由的呢喃了一声。
“朕有事。”李渊冷冷的说道:“快,快传大将军至南书房见驾。”说着居然自己穿起了龙袍。
“奴婢遵旨。”成安听见李渊声音中有一丝急切,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一阵小跑着去传旨。这个时候的宫廷规矩并必像后世那样严格,比如明朝宫廷落锁之后,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开锁,就是有皇帝的圣旨也不行。
片刻之后,南书房内带来一阵冷风,李渊晕晕的脑袋顿时被吹醒了,扫了过去,正见卢照辞面色阴霾,走了进宫来。
“儿臣拜见父皇。”卢照辞压住心中的愤恨,朝李渊拜了一拜。
“照辞起来说话。”李渊摆了摆手,指着不远处的锦凳说道:“怎么回事?怎么让你深夜进宫了。”
“父皇,太原失守了。齐王殿下不战而退。”卢照辞低着头说道。
“什么?”李渊一声大叫,一下子瘫倒在御座之上。
“陛下,陛下!”服侍在外的成安一听见李渊的大叫声,面色狂变,赶紧带着几个侍卫闯了进来。
“干什么,还不给朕滚出去。”李渊见状,一声大喝道。那成安忐忑不安扫了李渊一眼,赶紧带着几个侍卫消失在李渊面前。
“怎么回事?”李渊脸上露出一丝慌张来。如今他虽然让裴寂安抚河东,但是也知道山西之事已经糜烂了不少,但是只要太原等坚城还在手中,山西还是有可能守住的,这下好了,太原也丢了,这就是等于山西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儿臣的家奴连夜从霍邑杀了重围,前来报信的。”卢照辞低着头,声音阴沉,淡淡的说道:“齐王殿下经过霍邑的时候,命家父死守霍邑,呵呵,为了让照辞家人团聚,齐王殿下领着精兵数万亲自护卫臣百余口家人正从霍邑朝长安而来。想来,数日之后,臣就能和家人团聚了。臣倒要感谢齐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