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笑意更大,“是啊,我的确不能释怀,但我想想,你若是又死我前头了,我找谁报复去?”
沈简轻哼,垫垫手中的铜板,“我赢钱想着给你买簪子,你却想着打我,罢了,我还是攒钱给小胖买肉吧。”
饭菜上桌,顾喜没什么胃口,程然驰不乐意了,“我弟妹做了怎么多吃的,你就怎么不给面子的,好好犒劳你,你还喘上了,傲的很,你肯定没被爹揍过,我饭桌子甩脸色,我祖父和我爹能亲自药死我。”
顾喜同他坐着一根长凳上,听着这话,只是朝着旁边移了两份,咬着筷子思绪满天飞。
佟文伸脑袋进来,“程然驰,酒在哪里啊,我没挖出来。”
程然驰诶了一声,“你是不是憨得很。”他一起身,边上的顾喜顿时凳子撬起栽地上。
阮今朝、沈简“顾大夫!”
顾喜摆手“没事没事。”
入夜,沈简见着来敲门的顾喜,对阮今朝道“我晚上用的有些多,你给我弄些酸梅汤来可好?”
见阮今朝出去,顾喜深吸口气,走上前,“沈公子,我治不了你了,你另请高明吧。”
沈简嗯了一声,随即眸子微张,“顾大夫这话何意?”
“我按照曾经那两个病患的治法给你治疗,眼下你应该痊愈了大半了,其余的回去让那位程公子给你调养即可,过个三年五载应就能好了。”
沈简不解,“您这话我倒是不解,可是觉得我们……您放心,酬劳不会少您的。”
顾喜使劲摆手,“我觉得沈公子是讲理的,因此单独来同你说,明日你就带着他们离开吧?”
“还有,给他们用的药丸就是红枣做的,我只是以前被闹病人家属闹过一次,着实头疼,你这拜帖是我老爹欠下的账,我学艺不精只能治到这里了。”
沈简呆呆的看跑出去的顾喜,又看端着酸梅汤回来的人,想了想,还是没说。
“你怎么傻兮兮的?你不要告诉我那姑娘是来找你,救命之恩正妻之位的。”阮今朝半开玩笑。
沈简将她拉倒膝头抱着,下巴落到她肩头,“不知道,估计和程然驰吵嘴了。”
阮今朝靠着他,“程然驰见天当个药童,天天带着佟文给她整理后面的药地呢,还要隔三差五去下面给人送药问诊,都是为了让顾喜好生给你看病呢,你要快点好起来来,赶快好起来。”
沈简搂着她嗯了声,亲亲她的脸颊,“好起来也不告诉那些人,顶着病关键时刻装晕也是极好的。”
阮今朝嗯了一声,“你好起来,一切都好。”
次日,顾喜见着依旧不走的人,有点生气的找沈简,“我都说了治不了了。”
“顾大夫若是有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们,或者慢慢摸索下药,您就当我想赌一把,生死我自负,同你无关。”
顾喜心道吹吧,要是把你治出个三长两短,恐怕要死很多人。
她看沈简,“罢了,你要赌就赌吧。”
倒是程然驰瞧着顾喜背着小挎包起了疑,“你做什么去?”
这人素日不是小背篓,就是小竹篓的,挎包几个意思,莫不是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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