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下半夜簌簌落下几滴雨,从檐角划出滴答滴答,着实助眠,天将明时,最后一颗雨珠儿被骤然红火的朝阳蒸发殆尽。
安静的清晨被急促的敲门声砸碎。
“阮姐阮姐,快别睡了!”
屋内床榻上,床帏半掩,里面阮今朝正在熟睡,青丝散满床褥。
几缕阳光落在她容颜上,眉目似画,国色天姿,松松垮垮的衣裳半掩着白瓷肌肤,落在榻外的小脚泛着嫩粉色。
似乎被吵着了,人儿脑袋朝被褥使劲藏,手臂枕着脑袋,把枕头落在耳畔,要隔绝嘈杂的声响。
长长睫毛动了动,她无意识咕哝,“有什么晚点说。”
外面的贺瑾一个劲啪啪啪敲门,满目着急,本想推门而入动作默默收回来,到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生怕闯进去看着不该看的。
他回头看一排背着手望着他的侍卫,“你们谁进去把她叫起来?”
阮今朝打上次在贺老太太处闹了一场,直接被叫少去请安,任谁听都大抵认为句气话,就她给当真了,如今还乐得清闲,见天睡到大中午才起。
勇叔浅浅咳嗽了声,爱莫能助的摊手,“大少爷别看咱们,没有允许,姑娘的闺阁我们都不能进去的。”
陪嫁的都是侍卫,虽是男子,大家伙都把阮今朝这位小主人视若神明,谁都不敢去亵渎。
这可犯难了,院子没一个丫鬟,清一色全是大老爷们,平时都还好,这早起的时候闯进去总是不大好的。
贺瑾气的差点倒仰,扭头继续用力拍门,只能用最质朴的法子把还在会周公的人弄起。
他嗓门大起来,几乎是吼了,“阮姐,醒醒!出事了,二弟的外室被伯爵府捆着丢到咱们府门外头了,还捎带两个孩子呢!”
睡梦中的人赫然睁眼坐起来,顿时睁大眼,掀开被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