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被他冷不丁一嗓子弄得瞌睡都彻底醒完,很是不悦,背着身后的手抱着心口前,缓缓问,“沈简,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沈简蹙眉不明。
阮今朝慢慢悠悠捏着手指,以一种‘你太不知死活’的眼神盯着他,“一个人出来,你还敢怎么嚣张,你真当我不敢打死你?”
沈简秋水眸微微闪烁了下,他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威胁要揍她的人,“打死了我,你觉得贺瑾还会听你使唤?”
二人都是冷哼一声,别过脸不说话,算是各扳回一局。
阮今朝拂袖加快脚步把人丢到回来,身后的人也放慢脚步,将二人距离逐渐拉开。
阮今朝微微有点动怒走在空旷街道,心里把沈简骂的狗血淋头。
忽而她脚步顿住,垂着身侧的手指也不自然动了动,明亮的眸子黯淡两分,咬牙超前走了两步,随即狠狠跺了下脚,扭头朝着分开的地方去。
拐角处,沈简正单手撑着墙壁,微微躬身,垂眸心口不停的起伏,白皙的手背在月光的铺盖下,能看到青色筋脉慢慢凸起,像是很难受在隐忍着什么。
阮今朝见真如自个猜的那样,下意思的拧眉走过去,“真不舒服了?”
刚刚沈简进屋子就不停灌茶水,与娇娇说话一直都在隐忍浅咳,出门堪比逃跑,若平时,这人就算是火烧眉毛,也要保持酸腐的世子爷风雅。
同她犟嘴时也是时不时压着嗓,必然是在憋着咳嗽,走着走着还突然停了两下,抬手理了理衣襟,分明就是不舒服在捂心口。
还给她装出风平浪静的模样,简直有病。
不对,沈简本来就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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