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呵了一声闭嘴,一拳掀翻马匪头子,一脚踏上他的心口,狠狠撵了两脚,呸了一声,侧眸狠厉瞪着鬼吼鬼叫的阮今朝,啐了一声,骂了句废物。
他大喘着气,摁住马匪头子的手爆出青筋,同阮今朝嘶吼吗,「你他娘看不见我在打人吗,这狗东西我打不过,拿刀过来砍!」
「小心!」阮今朝惊呼。
砰的一拳上脸,穆厉闷哼偏过脸,阮今朝看着都觉得疼,牙都咬紧了一下。
穆厉脸上挨了一拳头,嘴里绷了些腌臜话,顿时掰过马匪头子的手,空气之中清楚的听到筋骨断裂的声音。
穆厉嚣张的啊了一声,挑衅说:「杂|种腌臜,和老子斗,惹老子,打到你魂飞魄散!」
跟着阮今朝的人都懵了,丝毫不知眼前是什么阵仗。
那头金狼声音传来,「亲人,家人,兄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杵着作甚?搞死了再说!他娘的,被老子知道,谁敢坑我们家穆老三,皇亲国戚我都弄死!」
金狼一身狼狈,刀抖动的指着阮今朝骂,「你娘的,你怎么不早说你们这里还有这种货色的,你早点说,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多不让穆厉出大营,你真的是我姑奶奶!」
阮今朝脑子一头雾水,对着等着命令的弟兄点点头,两边的人顷刻团结一心,对着马匪一顿乱砍。
阮今朝见着被踢开的穆厉,将自己的刀丢过去,「接着。」
而后他抬起脚踢了根棍|子起来,在手中甩了甩,扭了扭脑袋,同穆厉说:「打死,别留情,打死了,我去司南面前给你跪个大捷出来,我叫你爷爷都就可以。」
「你帮我把他脑袋拧下来,我亲自送你这谢粮草去前线,这狗东西!」穆厉扯了阮今朝手里的家伙过来,将更能防身的长刀给她,将她朝后推了一把,「拖我后退就是帮他,帮他我一起砍死。」
阮今朝站在他身侧,捏紧刀柄,和他快速说:「这人叫尤尔,是在境外流窜的匪徒,手里人命多的很,下手就朝着你命去的,我的背脊骨就是他踩的藕断丝连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厉脸色顷刻阴沉,似乎不想说,反问她:「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阮今朝摁住窝里反的心思,「你说老娘在这里做什么?我送粮草,你娘的,你天天伏击老子,你能不能做个人,多少过路费你找沈简要去,他现在就剩下钱了。」
穆厉蹙眉额,摇摇头说:「孙子不骗孙子,我没有伏击你,我才是被你伏击了好几次,最后被逼到了这里,遇到个这个狗杂|种,我还以为是你家的疯癫子,怎么不是你搞我?」
「我搞你?说的我搞赢过你似的!」阮今朝也觉得哪里蹊跷,对着爬起来的尤尔立刻说:「一会儿在讲道理,正好了,弄死他,谁都得不到,咱们以后还是看谁厉害点。」
她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问出最关键的话:「真不是你伏击我的?」
穆厉周身凌厉包裹,脚步一错,超前露出攻势,「骗你是狗,狗东西,给我弄死这个狗杂|种。」
「你挺会说话的,你去酒楼搭个桌子做说书先生,必然日进斗金。」
「那你不如把沈简丢到小倌楼,我保证他给你赚的钱够你花八辈子。」
「你娘的,你怎么不说把谢瓷兰丢进去。」
「丢进去,他那脸,不是断沈简生意吗?」
「闭嘴,不会说话就闭嘴!」
在二人的前后围攻之下,尤尔依旧抵抗非常,穆厉先一步体力不支单膝跪在地上,嘴里吐出口血。
阮今朝骂了声没用,抵住尤尔猛烈攻势后,长刀抵在肩头,将人一脚踹开后,手臂一麻。
这狗东西真的是个
硬骨头。
适才尤尔给了穆厉两脚心窝子,穆厉还能撑住过几十招把他压制的不能主动进贡,真的是牛哄哄了。
阮今朝余光扫过穆厉手臂上的血流,这一刀还是替她当着的。
阮今朝见着对她招手比小拇指的尤尔,捏紧了手中的长刀。
「别……」
阮今朝看向声音来处,穆厉对她摇摇头,目光朝后示意了一下,捂嘴咳嗽几声,拼命的站了起来。
阮今朝目光怔住。
穆厉是让她走,他来断后。
阮今朝手中的长刀捏的更紧,要走一起走,死一个这话说不清楚。
紧跟着一声朝朝传来。
这到呼声,直接让一群杀红眼的人都呆住。
阮今朝就见着一抹淡色身影而来。
「谢、谢宏言?」阮今朝惊呼,使劲大吼,「你怎么在这里,走,别来!」
谢宏言大步朝着二人奔来,穆厉也被眼下出现的人吓住,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大吼过去,「谢瓷兰,滚!」
谢宏言大吼,「别——」
嗖的一支长箭划过。
穆厉撕心裂肺一嗓子彻响山林,「趴下!」
阮今朝抓着手中长刀朝扔过去,将对着谢宏言而去的利箭打开。
也就是这眼,阮今朝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北地军营的箭。
紧跟着周围突然无数利箭而来。
阮今朝站在原地疯狂寻找密林之中的想要的真相。
所有的利箭都在她周围绽放,没有一支有伤到她的可能。
周围没有反应过来的阮今朝一行人,直接将其当做马背的援力,同穆厉一行人生死相搏。
忽而一团东西朝着她面门而来。
阮今朝见着熟悉的肉坨,几乎是抬手抱住。
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