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目光落到日思夜想的小白玉蝉上,唇微微翕开,而后又把目光流转在自己的玉佩上。
这枚玉佩是阮贤送他的满月礼,谢家耗时耗力给他打出来的阴阳玉佩,于他而言异常珍贵,他以前是打算好了直接带入棺材里头的,什么女人儿女都休想得到,他的都是他的。
不玩笑,他一开始连着穆厉都不想给,给了他也不戴,后面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以物换物把小白玉蝉拿回来。
丧尽天良的缺德东西,整个都给他拿走了不说,小白玉蝉也不给他。
将他弄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停下。”谢宏言说:“回去。”
白马哈了一声,“啥?”
谢宏言说:“我要回去,你不停车,我跳下去!”
白马那句你跳差点出口,硬生生将话头吞了下去,重重的诶了一声。
“就折这一趟啊,在闹打晕你!”
另一头,从琼贵妃宫殿出来的穆厉,仰头叹了口气,还是预备去程帝跟前守着。
却是忽而一个人影就朝着他扑了上来。
鼻尖熟悉的味道使得他本能的将人抱得牢牢地。
“怎么了……”穆厉话音还未完,唇角就被稳准狠的封住,他踉跄之下被推到宫墙,唇上的人拼命朝着他口齿之中掠夺。
周围路过的宫人被吓得直接跪地埋头不敢多看,跟着的金狼也被吓得瞪大了眼。
谢宏言如今是不抵触穆厉在人前透出对他的喜欢,但绝对没有直接来这一出过。
穆厉被放开,看着出现在跟前的人,重重的喘了口气。
谢宏言将东西砸到他怀中,骂他说:“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穆厉被又亲又凶,难得呆傻住。
谢宏言目露凶光,“你不许死了,明白吗?”
穆厉呆呆的点了下头。
谢宏言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用力的抱紧他,凑近他耳边说:“澹睨,我会回来的,你等着我。”
“好。”穆厉摸着他的后脑勺,还回去一吻,“我等着你回来。”
谢宏言捏着手里的白玉蝉,还有一半的兰花玉佩最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穆厉,彻底调整了好了情绪,朝着安排好的方向而去。
穆厉摸着手里的半牙玉佩,嘴角的笑容骤然升起。
出了皇城,白马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啧啧,你这一出搞得,咱们家太子是要把扣上个色令智昏的帽子了。”
“许他在外头对我动手动脚,我就不能了?”谢宏言将半枚兰花玉佩系的牢牢放在腰间,又把白玉蝉稳妥的藏进衣服里头,贴着自己的胸口放着。
“你应是想多了,这玉佩穆厉知道是你的信物,你若是给了他,回去要吩咐什么事情,倒是没有能让人相信的了。”白马说,“之前我就劝过你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看,这不是回来了?”
谢宏言这段时间为了这白玉蝉,腰差点没被断了去,成日团着了那榻上不下来,穆厉欢脱的就差在府邸唱两句了。
谢宏言并未说话。
穆厉轻易不会说出送他离开的话,既说了,必然是要腥风血雨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