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看他,“只有侯府无碍了,才能任凭你们作死,佟文是侯府的一份子,理应为了侯府做些什么,我去说,她必然是不肯的,因此你去最合适,她一直对着你的话唯命是从。”
沈霁说完,也知这些话可能把沈简吓得半死。
他沉默的目光望着沈风的牌位。
“你好生在这里想想,眼下不管你要做什么,谢婉腹中的孩子都是解决干净了,否则后患无穷。”
“还有,你最好写信让谢宏言回来,谢家的嫡长孙才是能够彻底插手谢家内部事的,谢薛的婚事成了,阮家就更加不会把谢家放在眼中了。”
“到时候谢婉为了小儿子,会在北地做出什么弥天大死,谁都说不准。”
“北地有异,皇室直接下局面玩儿,那边都讨不好好处。”
沈简目送沈霁出去,而后目光盯着沈风的牌位。
他感觉所有的真相都已经在眼前了,就是一层薄薄的迷雾阻挡在了眼前。
到底是哪里被他无视了。
十安院中,阮今朝被两只天鹅闹得头疼,叫了人把天鹅送到佟文的小院子,两个来寻她的姑娘乐呵呵就去搞天鹅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天鹅,被两个姑娘弄的瑟瑟发抖,一个劲朝着墙角缩。
也就在沈简眼中,这两个妹妹
阮今朝确定两个姑娘玩的开心了,便是去查看,见着沈简书房的箱笼,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是去给他打理。
虽沈简说了不许任何人碰,但沈简的一切话,在阮今朝耳中都是彻底的放屁,她掀开箱笼,就见都是些字画,厚厚一叠都是李明启的的课业。
因着千里而来的课业,沈简和谢宏言差点没打死一个,穆厉踩着点,知道李明启送信来,一次不落的磕着瓜子成日来看热闹,不过见着谢宏言要吃亏了,那是比谁都叫的厉害。
谢宏言气得说,沈简加上个穆厉,就是一千只鸭子嘎嘎叫,把她逗得眼泪花子都了出来。
忽而,阮今朝看着箱笼底下转变包的册子,便是拿出来好奇的翻阅。
是羊皮册子,而且是专门加工水火不毁的。
这莫不是沈简那狗东西的私房钱小本本?
此前她还颇为感动沈简把钱都交给他打理,到底谢婉说了,女子捏住了钱,那就是掌控了夫家九成的说话权。
结果沈简这个狗东西,藏钱比阮贤都会藏!还敢把钱藏到柔妃宫里!
却是翻开第一页,阮今朝的目光就停下了。
是记载沈简回来后,发生的事情。
阮今朝逐字逐句的看着。
——“不该用瓜子酥去试阮朝朝,以后不可了。”
阮今朝噗嗤笑了出来,原以为是她先掌握了局势,沈简居然还借力打力了。
——“李明薇再看看,不能下杀手,阮朝朝跟前不可说。”
阮今朝看了下记载的时日,是从那次河边的事发生后落地的,沈简是从第一次去猎场,就感觉李明薇不对劲了。
——“穆厉是在入局,不是搅局,意义不清,能避则躲,不可让他同李明薇抱团。”
抱团两个字是被叉了一笔,在后面改成了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