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摊手耸肩,“可万一你弟喜欢他姐姐怎么办?”
李明薇侧眸看揶揄她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就可以准备筷子吃李明启的席面,我会亲手送他上路,保证把他风光大葬了,这件事,我李明薇说到做到。”
阮今朝摆手打断李明薇,说:“襄王殿下,大可不必,别了,他还是个孩子,何必斤斤计较。”
“孩子?都能被你们教的造反了,还能叫做孩子?”李明薇说。
阮今朝咬牙恶狠声,“都说了是他自个闷头搞的,同我没有干系,我要知道了,会让你在哪里吗,我越想那事越觉得败笔是你,不是你爬起来就跑把十三吓着了,早就把李老三他们端干净了!”
李明薇审视她:“那你有想过什么收场吗?”
阮今朝疑惑,“你和沈简不是收的挺好吗?你们两个挺牛的,怎么搞得,教教我,造反都能被你们平了!”
李明薇:……
四人休整洗漱用膳后一夜后,次日便是不耽搁的赶路。
只是——
阮今朝见着门口的马车,似笑非笑望着周闻,“京城都要炸了锅,还要马车不紧不慢的回去?”
分明走水路一日光景就能到的,陆路快马加鞭也得两日,已经用了马车,必然就不会是赶着回去了,只要由头合适,耽误个两三日都是说得通的。
周闻只是说:“襄王殿下不会水,因此陆路稳妥些。”
他说着,望着身着轻便窄袖衣裙的阮今朝,就知道她已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是万万不想和阮今朝干起来的。
一个人能血拼薛家那么些人,还能给穆厉买力气的哭,惹得起什么。
周闻只是说:“襄王殿下出身不凡,还是稳妥的来,陛下说了,一定要襄王殿下平平安安的回去。”
沈简看他:“小郡王把我们看的怎么严,是觉得这几日的光景,能让你谋的多大好处?襄王没死,最大的功劳是我家今朝的,你和三殿下只不过是恰巧找到了我们,没有你们,今朝也能护着我们所有人平安。”
李明启接嘴,“夫子恐怕是还没睡醒呢,咱们本来是苦中作乐,这下是保不齐要乐极生悲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么办。”
他说着,看后面被侍卫簇拥出来的李明泰,啧了一声,调笑说:“都是一家子兄弟,怎么,还怕我给你动手了,出入带着怎么多人。”
李明泰说:“我可没有你十一哥金贵,进出明里暗里都是一杆子人盯着,都是父皇给我的,恐我也出来遇到个不长眼的。”
他说着不长眼三个字,目光直接落到李明启身上。
李明启本就是个炸药包,只要点的准,炸你没商量。
沈简抓着恐要滋滋冒火星子的学生,“时辰不早了,启程吧。”
李明泰颔首,“十一弟同我一个马车如何?”
沈简咳嗽了一声,示意了下阮今朝,阮今朝上前也笑,“十一殿下不能没有近身伺候的人,我跟着一道,三殿下不会多说什么吧。”
擒贼擒王,遏制住了李明泰,这群人能起什么风浪。
李明泰嗯了一声,“沈夫子高兴比什么都重要,请吧。”
沈简见着上了前面马车的人,对着蹙眉的李明启说,“有你表姐在,三皇子翻不出什么浪花,走了,现在回京城才最重要。”
周闻就说:“前面都是人上人,不知十一殿下和世子爷,可否分我点位置,容我一辆马车。”
沈简代为答话,“自然可以,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