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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二小姐离婚会被人笑话?
陈秀静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笑话,反正她是由衷佩服!
这事她知道的也不多,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没有谁会特意在她面前说起。
也就安康和母亲相认后留在唐家养伤的那段时间,陆家那边陆续来人或闹或劝,她才知道了一些。
韩安康的父亲——陆鹤亭,是陆家小儿子,年轻的时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文艺青年、翩翩俊公子,生漫温柔,又有种不理俗世红尘的气质,这样的公子哥往往都是多情的浪子,直到碰到自己的白月光、朱砂痣,自此浪子回头、钟情一人。
陆小公子作为陆家小儿子,性子被家里养的有几分天真,骨子又带有艺术家的执拗清高,他是个合格的艺术家,也是个浪漫的情人,和白月光有过一段山盟海誓、你侬我侬的倦昧时光。
只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陆小公子和白月光在一起没过多久便被家人棒打鸳鸯,两人经历一番波折阻扰后,白月光心死如灰远走他乡,小公子被押着不情不愿和唐家二小姐相亲……
陈秀静见过那女人一面,年近五十却依旧风情动人,带着清高孤傲的气质,和温润儒雅的陆小公子十分般配,不得不让人赞一声才子佳人、神仙眷侣。
白月光、朱砂痣总是男人心中最难以忘怀的存在,她们美好得如同刚刚绽开的百合花,但——
洁白无瑕的百合花哪怕盛开得再美,也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哪怕最后上位成功,幽幽芬芳弥漫,也掩盖不了那花从根子里散发的恶臭。
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打着爱情的幌子做一些男盗女娼的苟且之事,这让陈秀静打心底里瞧不起,甚至觉得恶心。
陈秀静看了眼坐在一旁木讷沉默的父亲,突然觉得她爸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愚孝无能得明明白白,从来不叫人对他有什么期待。
“妈,这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你别多问了,我知道的也不多。”陈秀静不愿多说。
她是真心觉得这个女人值得她敬佩。
哪怕她不是安康的妈妈,她也佩服,人都是慕强的。
小半年的相处,足够让她了解这个内心格外强大的女人。她就如同汪洋大海,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包容之心,也有雷霆万钧翻江倒海的磅礴气势。
唐二小姐和陆小公子放一块,那完就是高山和溪流,一个站在群峰之巅,俯视万物,一个流淌于山地,平庸无奇。
唐知婕为什么会看上陆鹤亭这种天真小公子?
陈秀静其实十分疑惑,也在私底下和韩安康探讨过这个问题?
韩安康当时说:我妈说年轻的女孩子都是肤浅的视觉动物,她也不例外,陆鹤亭除了脑子不清白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再一个,她当时也没想到,蠢货犯起蠢来,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高。
陈秀静听了:“……”
做贼心虚的陈秀静亲了亲韩安康,表示再也不八卦了。
实在是,上辈子的她也是个实打实的蠢货,更是个眼瞎的蠢货。
丁艳不知道女儿所想,见她沉着脸不说话,还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心里虽然不满她胳膊肘往外拐,但心疼女儿的心占了上风。
“我就是好奇问一下,没别的意思,静啊,你别生气,我不问了,也不说了,你这还没出月子呢,得好好养着。”
“妈,我没生气。”陈秀静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哄她,想到上辈子她早早逝去,不由泪流满面。
“妈,辛苦你了!”
丁艳被女儿这反应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不能哭啊,阿静,听话,别哭……”
许久,陈秀静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她想,也只有在妈妈面前,她才能这样无所顾忌、想哭就哭吧?
“妈,你对我真好。”
“妈就你一个闺女,不对你好对谁好。”丁艳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