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第一天上班，上午方青岚参加了政务院举办的新年团拜会，下午回到部里召开了部党组会议，对今年的工作重点再次作了强调，说到需要派人下去指导六省发展职业教育产业时，几个在假期期间见过面的副职领导主动提出愿意亲自带队下去督促指导工作，让另外几个副职甚感惊讶，一脸疑惑之色。

方青岚表扬了这几位积极的副职领导，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并让卓怀高计划一下，卓怀高唯唯是诺，也在这个会议之后，张铁刚就忙开了，不时的被这个领导那个领导叫到办公室去，问的都是关于发展职业教育产业问题，这些副职领导要下去指导工作，自己也得懂得才行吧，否则就是瞎指挥了。

诸位副职领导找张铁刚谈话的内容很快就被部里众人知道了，众人的敏感的意识到方部长主导的第一项工作已经得到了诸多副职领导的拥护，而这些副职领导加起来人数已经超过了部党组成员的半数，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心照不宣。

接着，又从办公厅传出元宵节后诸位副职领导要分别亲自带队到六省去督促指导职业教育产业发展工作，这一下大家都坐不住了，连副职领导都积极参与该项目了，他们这些下级们哪还敢不参与。

于是乎，张铁刚在领导面前忙完后又要面对众位同僚的咨询，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羡煞了其他司局长，当然孟凡是个例外，因为他手中还有一个部长老大交代的大项目呢。

元宵节尚未过去，一个由教育部和卫生部联合下发的文件出台了，并很快下发到各省、直辖市，内容就是要求各地从三月份开始，花两个月时间开展九年制义务教育普查，重点就是偏远贫困地区的普及情况和学校的卫生状况，教育部也将随机进行抽查。

北江省燕长空办公室，牛德水恭恭敬敬的站在办公桌前聆听燕长空的教诲，最后燕长空说道：“德水啊，关于你的事上次在华京的时候我已经和青岚说了，他说你的机遇就在今年、就在当前，职业教育产业和九年制义务教育普查，两项你只需办好一项，别人就不能说三道四了，你的机会也就来了。”

喝了一口茶后，燕长空看了牛德水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两项工作都做好，如果你实在担不下两项工作，你可以先提出来，我可以把另一项交给其他人负责，别到时两项工作都没有做好，那你可就要担大责任了，你要想清楚啊。”

牛德水的思想此时是倍受煎熬啊，要是不担下来，那就是自认自己能力不行了，这会给领导们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但要担下这两项备受省领导重视的工作，他自认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能力，如果两项工作都搞砸了的话，那么就真如老领导说的那样，他要担大责任了，那一切都完了。

牛德水知道老领导这么说是在为他着想，是在提醒自己，他最听老领导的话了，最后还是决定保住位置要紧，面子什么的统统靠后，于是说道：“老板，我想还是只担下义务教育普查这一块吧。”

燕长空点了点头后说道：“我会把发展职业教育产业这块交给省府办公厅负责，但你必须把普查工作做好。”

“是，老板，我保证一定将普查工作做好。”牛德水连连点头道。

点头间牛德水的脸上也闪露出喜色，盖因燕长空说是将发展职业教育产业工作交给省府办公厅负责，而不是交给教育厅其他副职，这般处理就保存了他的颜面，教育厅不负责发展职业教育产业之事，不是他牛德水无能，而是该项工作很重要，必须由省府亲自负责啊。

“好了，你去吧，回去之后就着手部署普查之事，记得与卫生厅联系，文件上虽说是以教育部门为主，但你千万不能有那种思想，和卫生部门好好配合方能圆满完成此项工作。”燕长空交代道。

“是，老板。”牛德水恭声道，然后告辞离开。

等牛德水离开后，燕长空把一旁的笔记本子拿到面前，在上面记录了一下后给代省长广全打了个电话，随后前往广全的办公室汇报职业教育和义务教育两项工作的部署情况，对于燕长空的处理方式广全是赞同的，并要求燕长空必须时刻关注两项工作的进度，燕长空说是。

此时谈完之后，广全问道：“老燕，青岚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啊？”

对于广全与方青岚的密切关系燕长空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对于广全的这一问话燕长空并不感到惊讶，上次华京回来后他也在向田博宏汇报之后，又向广全汇报过方青岚关于北江省与南岛省合作共赢之事的提议，当时广全就说青岚的提议好，他也相当支持，同时也决定在年后亲自带队前往南岛省考察。

所以，在广全询问之后，燕长空回答道：“省长，青岚没有说具体时间，不过他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