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孩子的事,她几乎全都亲力亲为,缝衣服、做饭、开解、谈心、陪伴、尊重……
她能做的,一件不曾落下,都说一碗水难端平。她不想偏心谁,远在千里的老大,她也不曾落下,逢年过节做的新衣裳,她会熬夜燃烛,为他们做衣裳,每个人都不拉下。
寄送衣裳、吃食,每个月送出去数十封家书,详细记录了家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如同宁夏的手写日记一般。
宁夏是想告诉凌义,不管他离家多远,青山林脚下的小院子,永远是他坚实的后盾与归属。
那些你不曾参与的过去,阿娘也会详细与你说来,大家都惦记着你,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即可……
即便知晓,与朝夕相处的相伴比起来,这些都显得弱小细微……
宁夏思绪微恍,回过神来,看着怀里满当当的几颗梨子,浅浅露出笑意,“留着晚上煮雪梨水喝,清热解毒。”
好在,凌渊懂她的心思,愿意无条件守护在她身旁,让她知晓,她不是一个人……
凌博将窝在房屋里的凌云揪出来,一眼便注意到屋檐下,凌渊半蹲在阿娘身边,手里熟练地编织着箩筐,阿娘怀里抱着几颗梨子,浅笑安然。
凌博敛下眼眸,心下微松。
几年的时间相处,他早已知晓凌渊对阿娘认真疼爱之情,无声的守护全都在些小细节里……
他会因为阿娘的一声咳嗽,给阿娘添衣煮热水,知道阿娘为他们劳累,让裘蕴疝注意着阿娘的身体,定时给阿娘调理身体……
他会因为阿娘爱吃某一样水果,第二日上山,为阿娘寻来……
无声的体贴守护,比有声的承诺更加让人信服。
有父亲陪着阿娘,等他离开后,也无须过多担忧……
“二哥,你莫要拽着我的衣襟,我可要生气了。”
凌云被凌博单手拽着后衣襟,往院子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年因为长期不出门,白皙的脸庞,几乎呈半透明的雪白,皱着小眉头,唇红齿白,不高兴地抿着唇,唇边的小梨涡却软乎乎的,没什么说服力。
“那你便生气去。”凌博完全不在意弟弟软乎乎,没什么力度的“威胁”。
凌云鼓着腮帮子,满脑子都是刚刚被打断的思路。
二哥,真是讨厌。
“小五呢?”凌博松开凌云,扫了一圈院子,却没看到凌安的身影,扭头看向走出来的凌天。
凌天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热汗,露着两边胳膊,偏偏皮肤白皙,与他粗犷的动作,一点不搭,显得有些不着调。
“估计在药房里炼药呢。”
凌天整个人神清气爽,主要是,裘爷爷答应了他,他正高兴,哪管其他。
凌博听此,眉心微微蹙起。
一个匠痴,一个武痴,一个医痴……
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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