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的结果就是一群人再次进到所长的办公室里,把情况再从头到尾说一遍,还得表面上寒暄几句,在假模假式的批评那位女警察几句,安慰韩燕几句。。。。。。反正是几句加几句,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洪涛虽然没给自己和韩燕争取到那个不可能获得的道歉,但是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既让这位刘所长露了面,了解了大概的案情,这样等大姨夫来找他时,他就不能说自己不了解而一推了事。而且还拖延了时间,眼看着已经11点了,再耗一会儿,就得吃饭了,再去拉个粑粑啥的,估计2个小时之内,他们也没整功夫问自己什么了。
可是大姨夫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吃完午饭之后,洪涛被迫还得面对那位王所长。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刚从白主任和赵科长嘴里套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这位王所长根本就不是这里的警察,他是从西城过来的,听说是要请当地派出所协查一个什么流氓团伙的案子。这下洪涛心里更有底了,这显然就是韩雪被他以前的同伙咬了出来,说不定还把好多问题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谁不在说谁,基本进了局子的人都有这个毛病。
“你是怎么认识韩雪的?”这回王所长不再和洪涛兜圈子了,直接询问他所关心的问题,不是他不想兜了,而是时间来不及了,整整一上午,一句有用的话没得到,如果下午再问不出来,那就得放人了。
“那二爷带来的!”洪涛蔫头耷拉脑袋的坐在椅子上,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白主任和赵科长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她俩是真的疲惫,不过还得撑着。
“那你是怎么认识那祥武的?”王所长看着洪涛这个浑身没骨头一样的德性,也是直皱眉毛,但是有白校长在这里看着,他也没法发火,只能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您说的是那二爷吧?我是买蛐蛐罐时候认识的他,他玩蛐蛐玩的可好了,今年我们俩打算去西山再去抓一次蛐蛐,去年我们在那边儿抓了一个7厘半的,这么大个!全须全引!长着一副镰刀牙!脑壳是紫的。。。。。。”洪涛一说起蛐蛐来,精神头又来了,这是他故意的,小孩子就应该是这样。
“洪涛!没问你抓蛐蛐的事儿!”白主任看着王所长那张紫红紫红的脸,赶紧出声制止了洪涛继续往下讲,她不相信洪涛和什么流|氓团伙会有瓜葛,但是她也不信洪涛像他自己说的那么一无所知。
“然后他就帮你去干商店去啦?这么大的买卖你就放心交给他管?你知道他的底细吗?”王所长真是找不出什么缺口来进攻,只能是在外围不断的刺探,想抓住洪涛话里的一些漏洞。
“没有,我哪儿能那么傻啊!我们俩先是一起淘换旧家具,您看我那个二楼,有个玩意店是吧,里面放的旧家具全是我们爷俩骑着三轮车满城淘换来的。我跟您说,那二爷的眼光贼准,他只要用眼睛这么一看!就知道这件儿家具大概是什么料的,大概是南方木匠做的,还是北方木匠做的,如果再让他拿手这么一模。。。。。。您猜怎么着?立马就能知道是民国的,还是前清的!”洪涛又来了精神,滔滔不就的讲起了那二爷的火眼金睛。
“你们买那么多旧家具干嘛?”王所长虽然经验丰富,但还是让洪涛把思路给带跑了,搞审讯工作有一个大忌,就是不能让被询问人脱离自己的范围,更不能跟着别人的思路走。
“嘿!这玩意可有意思啦!您别看就是一堆破木头,里面这个学问可就大了,不同时期的家具,都有不同时期的特点,通过这些特点,您就能了解到当时那个朝代的一些实际情况。比如说吧,康乾盛世的时候,社会安定,人民也相对富足,这个时候的家具,就不太讲究实用了,而是讲究各种装饰件,比如雕刻啦、弄个弧形啦、再。。。。。。”洪涛说着说着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自己这把椅子当教材,把他从那二爷那儿学来的知识全抖搂了出来,听得那个负责记录的小警察眼珠子都直了,也忘了写字,还伸着脖子看洪涛在椅子上比划。
“咣咣咣。。。。。。你先坐下吧!”王所长毕竟是位老公安了,虽然瞬间被洪涛给带歪了,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得不用茶杯敲了敲了桌面,提醒自己身边的那个小警察一下,然后挥了挥手,让洪涛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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