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真该和我们一起去,带着刘婶一起去,借着大海那种一望无垠的辽阔气势,我再添油加醋这么一敲边鼓,说不定您老两位就在海边度蜜月了呢,可惜了!”洪涛坐在二楼玩意店里,一边查看着手中的账册,一边拿那二爷逗壳子。
“有什么好玩的!你看一个个回来,晒得和黑炭头一样,一身的咸带鱼味儿!”那二爷从来没去过海边,而且也不想去。
“那我带回来那些大螃蟹您可没少吃啊!对了,那些干海参和干贝您没事别老偷吃啊,那是给饭馆留着的,您自己做也做不出味道来,要想吃还是等大江他爷爷来吧。这些日子老爷子过来了吗?没和您唠叨唠叨他到底商量好了没?”洪涛一说到吃,又想起了大江的爷爷。
“来过两次,你就害人吧,现在他儿媳妇死活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学厨子,天天和他儿子吵架,老爷子也不好干涉,毕竟那是人家儿子啊!”那二爷又把一个屎盆子扣在了洪涛脑袋上。
“唉。。。头发长见识短啊!放着自己家里的手艺不学,就大江那个脑子,能考上高中吗?让他们吵吧,如果大江他爸和他爷爷还管不了一个妇道人家,那我也没辙,毕竟我不能帮他们一辈子,那是他们的孩子。”洪涛对于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虽然可以再使些手段去诱惑,可是他不愿意那么干,他还没达到助人为乐还得落下骂名的境界。
“你就那么确定你是帮人家?不是在害人家?”那二爷对洪涛这种运筹帷幄的做派很看不习惯。
“嘿,您也别和我抬杠,不用多,再过上3、5年的,您自己就能看见我说得对不对,到时候不用我说什么,您自己就明白了,慢慢熬着吧!不过到了那时候,再想干,可就不是现在这个价格了,谁后悔谁知道。”洪涛对于这种问题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连讨论的兴趣都没有。
“。。。。。。看把你能耐的!成,我也把话儿撂在这儿,你要说等个一二十年的我不敢保证还能活得到,三五年我还是能看见的,如果到时候真和你说的一样,我就叫你爷,咱俩平辈!”那二爷还挺不服气,居然主动和洪涛打起了赌。
“那您趁早琢磨琢磨,是管我叫洪爷好呢,还是叫涛爷好。。。。。。哎!我个暴脾气,这帮小子居然和我玩这一手!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嘛!”洪涛说着说着突然把账本一摔,急眼了。
“谁?你说谁呢?”那二爷没听明白洪涛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啊,楼下那帮知青,您看看这个账目,这个月的销售额直接比上个月降了一半,可是我没见生意不好啊?反倒是来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了,您说是不是挺奇怪的?”洪涛把账本拿给那二爷,这个老头别看蹬了大半辈子板车,但是他小时候可是上过私塾的,据说还上过洋人办的教会学校。
“这就不好办了,你说和人家分成,结果人家给你报花账,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总不能每个柜台都配一个账房先生吧?要我说啊,你干脆直接收租金得了,就和你大姨夫说的那样,虽然少一点,但是安稳啊,大不了把楼上那两间房也收拾出来,多招些人来,你不照样收租子啊!”那二爷顺着洪涛指的地方,来回看了几页,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不过他也没好主意,只能劝洪涛见好就收。
“姥姥!和我玩这套他们还嫩点!听蝲蝲蛄叫我还不种庄稼啦?您看我怎么治他们这帮吃里扒外的孙子的,我让他们把以前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洪涛那儿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去,对于楼下那些租柜台的知青,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来临,只要别搞得太过火了,他也不打算追究,贪婪就是人的本性,多少为自己截留点营业款,洪涛没意见。但是他们这是越搞越大了,欺负自己是个小孩,欺负大姨夫是个大老粗,看来不整治整治他们是不行了。
“你想干嘛?他们也都不容易,你可别玩楞的!就算你把他们都轰走了,再来新人过不了多久还是这样,你何苦办了好事儿,结果落一身骚呢?”那二爷以为洪涛要掀桌子不干了,赶紧劝阻洪涛,他虽然对洪涛这种放高利贷一样的贷款模式不太认同,但是洪涛这种做法确实帮了那些要啥没啥的知青,在他眼里,这还是个积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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