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叹一声,道:“你怎么浑身带刺儿啊!先前和那许书愣子碰面时,怎不见你有这般能耐,哎,先别说这些了,人家这还急着有事呢,我就是过来问你一声,想不想气那许书愣子一回,我可以帮你!”
林靖生起一阵狐疑,冷冰冰道:“没那兴趣。”
少女稍稍愣了一愣,偷眼瞧了瞧左右,而后仔细看了林靖几眼,才道:“我就知道你这人,最喜欢故弄玄虚,心里指不定正想着法子对付那许书愣子,却又不肯说着实话……嘻嘻,不过你却与我一样,都喜欢弄这等名堂,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林靖讶然无语地望着她,好半晌才极为疑惑地说起来:“姑娘,你莫不是得了什么疯病了吧?”
少女怒道:“你才得了疯病哩,算啦,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这还要去捉奸呢啊,没功夫陪你折腾,对了,等会儿若是有人问你,你定要说从来没看见过我,知道吗?”
少女说着说着,还没等林靖反应过来,便又蹲下身子,一下子便在那草丛子里隐没了身形,瞬时便消失在林靖眼中。
林靖目光呆滞的看着,许久才能回过神来,这时才极为无语地自己念叨道:“我都不知你姓甚名谁,又去跟谁说我见过你……”
他停下来,片刻又失笑起来:“半大的女娃子,竟学人捉奸,莫非这就是宋朝时代里的狗仔队员?”
晴雯这时回过头,恰好看到一脸傻笑的林靖,心中不由有些心痛的向苏允儿道:“小姐,你看公子他,是不是被气傻了啊?”
……
……
传发纸张的侍者一一走遍全场,其中一个侍女走到园中某处单独包厢门前,正要开口打扰,但还没走近,她便借着月色,恰好瞧见了包厢里的景象,且没出片晌,她就被包厢内的景象惊住,霎时便红了脸。
也不知是哪艘画舫上的青楼姐儿竟偷偷摸下了船,到了这包厢之中,竟与此间主人正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而那包厢的主人,却还是个年轻的少年,此刻那少年正借着包厢周遭较为暗色不易引人注意的当口,将那姐儿搂在怀中,扯开了衣物,竟旁若无人的肆意把玩着。
侍女被吓了一跳,面红耳赤的想要走开,却被包厢门口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拦住,那汉子瞪了她两眼,略带粗鲁地问道:“手里拿着什么,怎不放下就要走?”
侍女在心里啐了一口,却战战兢兢道:“园里诗文比拼有了些眉目,才子们所做的诗文便被抄下来,等女眷小姐们出题呢,婢子见此处没有女眷,才想就此离开……”
侍女这般一说,那倒在少爷怀中的青楼姐儿可不依了,立时搂住那少年的脖子,将胸口两团奶肉压在少年的脸面上,颇为嗔怪地道:“苏二少年,奴家这下被人看不起,说奴家不是女人,你也不给奴家出口气的么?”
那少年吃吃一笑,手里使命掐了那青楼姐儿的胸口两把,这才骂骂咧咧道:“人家寻的是有文采的女眷,你这肉货除了吹箫弄管,莫非还懂诗词不成?柳都将,将那张子拿来,我倒想看看,这一届又是谁能有本事,得了那花魁的彩头。”
门外那大汉连声应是,极为不耐地从侍女手中抢过一叠纸张,口中便喊道:“滚吧。”
侍女满面无辜地看了看大汉,心里虽是委屈至极,却又哪里敢有所争辩,只得慌忙转身,凄凄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