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白礼服被他彻底撕碎了,让她洁白的上半身一丝不挂,跳出一对没有穿胸衣的玉兔,她连忙用一手护在胸前,颤抖着往他怀里躲,仰头颤声求他,“睿哲,这里有监控……”
男人滚烫的大手果然一顿,一双卷满怒火与欲火的幽暗锐眸微垂,火热盯着怀中的她,藏在眸底深处的那抹浓烈欲望在狂烧,随时要把女人占为己有,然后停止力道过重的揉捏动作,将她重重放下!
她得到赦免连忙抱着自己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破礼服裹在身上,低垂着头又颤声对他说了声‘对不起’。这三天时间她选择陪夜澈环游,是她对不起男人,但她希望他能消气,原谅她。其实四年的时间里她与夜澈没有产生感情,那这最后的三天更加不可能有什么。
如果男人不相信她,她与夜澈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都是可以被怀疑的,毕竟在这散心的四年里,一直是慕夜澈单独陪着她,有很多机会带她远走高飞,根本就不用让给睿哲。所以希望睿哲能谅解,她只是最后单独陪陪小叔,与四年前一样,她不开心、不幸福,慕小叔便陪她跑步、旅行,给她与睿哲制造复合的机会。
同样这次,她穿着礼服等睿哲追来教堂,然后慕小叔将她的手亲自放进睿哲的掌心里,让一场追踪变成一场求婚,让高高在上的男人单膝跪地对她说出‘我爱你,黛蔺,嫁给我,我会一生一世爱你,永不负你’,并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算是对睿哲昔日所作所为的一种小小惩罚。
然而他们总是这么没有默契,每当她以为他会追的时候,她便变成了一场笑话,自导自演着一场独角戏,始终没有男主角,可能是她太过任性与恣意妄为,不该在这个多事时期选择与夜澈单独离开,没有兑现承诺选择三人一起旅行,伤透了男人的心。
也许他会说,滕韦驰的案子还未解决,亡母的骨灰还未拿回来,黛蔺你不该再这么任性。当我为慕清如与苏市长的冥婚忙碌,为滕韦驰的丧心病狂焦头烂额,你却还在与我捉迷藏,到底在玩什么?!我没有耐心与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尤其是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与他抱在一起!
可当日在雪山遇见夜澈,答应陪他去一个神秘地方,她根本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在北京走一遭后,也计划着给亡母与亡父举办冥婚,回来给男人赔罪,给男人一个surprise,与他一起对付滕韦驰,解决现在的风言风语。
但是,她错了,与昔日的滕睿哲一样,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这样做可以得到原谅,可以在完成最亲的亲人夜澈的最后一个心愿后,放下所有的愧疚与心理负担,重回睿哲身边,求得睿哲的原谅,原谅她这三天的任性。其实她错得离谱,她在伤了男人之后,让男人误会了之后,又怎能不留下伤痕?
睿哲一定认为,她追来美国是放不下夜澈,想念夜澈,单独与夜澈离开,也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夜澈了,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睿哲,对不起。”她裹着破碎礼服从地上站了起来,超高的高跟鞋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不得不后靠着墙壁,小脸苍白,歉疚看着面前的冰冷男人,“以后我不再做这种事了,我爱的人是你,想一起白头偕老的人也是你。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再与他单独见面,这是最后一次。”
但魁伟冷峻的男人只是鹰眸微眯,用一种陌生又犀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她,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不相信她的承诺!
黛蔺一双充满期冀的水目顿时黯然,咬了咬红肿的粉唇,又颤声乞求道:“睿哲,原谅我这次好么,刚才夜澈只是帮我穿鞋,我和他从未做过逾理的事,只是亲人关系,你相信我。”
男人依旧薄唇微扬,锐眸冰冷,阴暗的目光宛若冰刃切割着黛蔺裸露的肌肤,始终用一种陌生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让黛蔺不敢再开口请求。
于是电梯里一片死寂,黛蔺裹着破烂的礼服缩回墙角,微垂小脸不再出声。
几秒钟后,电梯到达一楼,男人理理身上的衬衣,冰眸瞥一眼缩在角落的黛蔺,浅抿薄唇没出声,剑眉却微蹙,挺拔身影先走出电梯。他没有再管电梯里的黛蔺,看一眼等在一楼的龙厉,长腿阔步往前走,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滕总,滕二伯已经成功将滕韦驰引至警方的缉捕范围,进展很顺利……”
“很好。”
黛蔺见他离去,这才抬起黯然的小脸,将刚刚发现的外套拾起飞快穿上,快步走出电梯。
在衣不蔽体、无脸见人的这一刻,她感到的只有窘迫和难受,以及前所未有的难堪,所以她低垂着头,裹紧身上的外套和破裙子,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头也不抬匆匆冲进雨帘里。而正往前走的滕睿哲则陡然停步,回首,冷漠的眸子浮露出担忧,转身大步朝雨中的她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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