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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澈将情绪激动的黛蔺带进了苏家小楼,让她把保存的那些图片拿给他看,他必须帮她分析清楚!但是黛蔺说图片都保存在另一台电脑上,可能已经让叶素素给看了!
“为什么?”慕夜澈不解看着她。
“因为我离开之后,叶素素已经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进去过,与他同进同出。而且那里是两套一体,两幢别墅是互通的,叶素素极有可能通过书房的机关,去过我那边的书房。”黛蔺终于逐渐冷静下来,浅浅呼吸,理性的回想,理性的分析,一双清澈流动的眼睛,似夜空中黑亮的星子,“黑衣女子第一次出现,是在法院门口,她一直盯着滕睿哲,想让他发现自己……”
“那她为什么加你qq?”慕夜澈在她对面坐下,拂了拂她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给她披上外套,“难道是她故意拍这些照片,试图引起你的注意?”
黛蔺浓睫轻眨,压了下去,想了一会,又轻轻抬起来,笑道:“当时她在验证里面故意说了邹小涵和叶素素的事,让我冲动的加了她。之后,她就一直给我发送这些图片,全是黑衣女人在暗中跟着滕睿哲的画面,试图引起滕睿哲的注意。几天后,白衣叶素素就出现在市政府了,凑巧的在文艺汇演那天出事,让滕睿哲去后台救她。”
“所以你与滕睿哲就开始吵架了?”慕夜澈双眉轻扬,哼笑了一声,改为坐到她身边,摆了四个水杯在她面前,“如果这两个是黑白双素,这两个是你和滕睿哲,想想这样的四角关系怎样变成稳固的两角关系?如果从一开始,你把qq的事告诉给滕睿哲,与他一起约这个黑素见面,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你与滕睿哲分开?你为什么不告诉他qq的事?因为你在看了那些图片之后就开始怀疑他了,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他停顿下来,抬眸注视着黛蔺,一双柔和灼亮的俊眸,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亮得宁静,“所以,黑衣叶素素成了你的敌人,成了你心头的一根刺,四角关系变得复杂起来。那个时候只要白衣叶素素出现,你和滕睿哲的关系便岌岌可危,放任神出鬼没的黑白双素,在你们两人之间钻空子,混淆你们。黛蔺,你只要想想,当初如果你不是离开,而是坚定的守在滕睿哲身边,盯住这个黑衣叶素素弄清真相,那今天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猜疑和痛苦?”
黛蔺坐在沙发上,黑亮的头发,在灯光下反射着柔美的波纹,两排浓密的睫毛荫掩着盈盈的双瞳,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一身浅色轻纱睡衣裙,让她看起来更加娇柔,轻声道:“当初我只把qq的事告诉给了古傲,滕睿哲并不知情。而他在大礼堂见叶素素的事,我也不知情。”
“当时你给他什么态度?”
“锁上门,不让他进来卧室。第二天他告诉我,他与叶素素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让我不要生气。但很快他去外地调研,叶素素却坐在他的车上。”
“你当时没问清楚到底是几个人陪他去调研?一般领导外地调研,都是几个秘书陪同,不可能单独让叶素素陪同。也许当时是叶素素故意搭他的顺风车,车里还有他的严秘书。”
“古傲和滕伯母都去见过了,只看到叶素素站他身旁,两人都喝着咖啡。”黛蔺蹙紧眉头,不想与慕夜澈谈这种事。
“咖啡谁给他们买的?”慕夜澈对此事却很感兴趣,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站着了,凝望着窗外,眯眸而笑,“你当时只是看到他们俩坐车上,后座有没有人都没有看到,便让古傲这个外人和滕母去兴师问罪!你一步步的往叶素素的陷阱里跳,让别的男人来插手你的事,让她欢笑,让自己猜疑,然后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不出人所料!”
“可他接连两次的在电话里骗我在市政府上班!”黛蔺也站起了身,不明白慕夜澈为什么要坚持与她翻旧账,“他出公差而已,为什么要撒谎?!”
“那如果他告诉你,他在出公差,叶素素也随行了,你会怎么想?”慕夜澈扭过头,无奈看着她,“叶素素是有备而来,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在市政府做任何暧昧的事,搭他的车,进他的办公室,而你身为他的枕边人,而且还是一个不被人认识的枕边人,更应该让他把你弄进市政府,与白衣叶素素面对面的周旋,撕下她的假面具!不应该让古傲为你强出头,去市政府与滕睿哲僵持,因为古傲是他的情敌,只会越添越乱,让两个人的事变成四个人的事!”
黛蔺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那后来呢?结果是什么,你不看到了吗。”
“我的确看到了。”慕夜澈转过身,缓缓朝她走来,用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在没有与叶素素正式交锋之前,这都不叫结果。你这段感情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都是在让外人插手,借由外人的口知道事情的发展,知道他没有来看你,而自己却在逃避,甘心认输。所以今天你有没有看到自己身上的错误,避免让自己以后的感情重蹈覆辙?”
“你是说,我没有在第一时间与他及时沟通,才导致今天的局面,越走越远?”黛蔺仰头望着他,清秀的脸蛋泛着熟透了的蜜桃的红晕,却微微透着白,“同时你也是在告诉我,他今天之所以还这样插手我的事,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把事情彻底解决清楚,逃避并不是办法?”
“对,你失败了,但你要知道你失败在哪里,这样心结才能解开。叶素素至今纠缠不休,那你就要直面以对,与她面对面交锋。”他抚抚她的滑顺的发丝,压过她洁白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小叔这样骂你,是不是比你在外面胡乱吼叫一番要来得解气?现在外面到处是敌人,你这样贸然跑出去,只会招来另一场灾难,让他们知道我们沉不住气。我们现在回房睡觉,明天去医院看望滕母。”
他再吻吻黛蔺的眼睛,牵过她柔软的素手往房里走,发现两个被冷落的宝宝躺在床上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两条白胖胖的腿儿使劲踢动,清脆细嫩响亮的哭声差一点掀掉屋顶。
于是这个晚上,他们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哄孩子,用三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再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哄孩子,折腾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