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半夜突然不省人事的。”
张士浩千里迢迢赶到狱所接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人驾着警车从狱所急开往市里的陆总医院。刚进急诊室,见到了女子监狱的刘所长。
刘所长看到他,颇感意外:“你是――”
“刑警大队的,我姓张。”张士浩亮出自己的警察证。
听说是鼎鼎大名的刑警大队中队长,刘所长敬佩地敬礼,道:“张队,久仰大名。”
张士浩把手指比齐在额门,简单地回了礼,说:“刘所长,我这是听说了狱犯傅墨兰被送到了医院来。”
“你是说狱犯093423xx?”
“她是我逮捕的犯人。但是,她这个案件在今天有了进展。”
“要判死刑了吗?”
“不是。很可能另有真凶。”
刘所长听到截然相反的答案,忽然眼前有点昏黑。
“她现在怎么样了?听狱所的人说是急病。”张士浩看出她的表情不大对头。
“刚刚几个钟头前,离开了。”刘所长口气模糊地说。
“离开?”
“因怀疑是急性传染病,已经送去火葬场。她家人来认过了尸体,也同意了我们这样处理。”刘所长表示责任不在自己身上。毕竟,生病这种东西,本就是意外,非人为的。
轮到张士浩有些站不稳了。这个年轻英俊的警官,平生第一次可以说是触及了冤案。而且,是他逮捕的嫌疑犯,竟已死了。一时他呼吸有点不畅,闭上眼就能想起墨兰最后对他说的话:自己是冤枉的。
刘所长见他没有什么事再问。毕竟人都死了家属不追究,也不可能有事再问。她向他敬个礼后便走开。
张士浩站在医院大厅里,一时半会好像在游魂,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迎面,走来一个长发女人,戴着一双墨镜,好像眼睛有点问题的样子,手摸着墙壁往前走。张士浩眨了下眼皮,不知为何,有种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他向女人走了过去,伸出手想搀扶她。
“你想做什么?她是我太太。”
背后突起一个钢铁般的冷冰声音,张士浩的手僵在了半空。在他迟疑的瞬间,身旁擦过了一个飞速的影子,扶住了女人。同时,对方以一种俯视的目光打量他警服上亮蹭蹭的肩章。
张士浩感到了对方大山似的压迫,而且对方的眼神完全是一名自然而然的审视者,像是习惯了坐在高位看别人。他心中不由防备起来:这是哪里来的高官吗?当然,他还是笑笑,解释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只是看这位小姐好像需要帮忙。她身体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该叫个医生看看?”
“有劳了,警官先生。”男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