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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快的飞驰着,没有停歇。
路边的树木与行人,仿佛如电影底片一般,串联成行。
男人的脸色刹是难看,不知是因为本身的咖啡色,还是因为我无理的打扰。
似感受到冷洌的目光,我稍转了下头,安抚的笑了笑,双手摆动着,脱离了方向盘,“对不起,车子停在哪里?”用法语流利的问着。
男人不时的将目光在我的笑容与方向盘上打转,半晌,才说了句,“前面红绿灯,向右转,是个停车场!”
我禁不住嘴角向两端翘起,把度加得更快,时表上的指针早已过了三百,脚底的油门依旧在踩着。
“这里?”用手指了指方向。
男人此时的表情仿佛已经僵硬,看不出到底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看了眼那专人看管的停车场,正有一道大门徐徐向两旁退开。
目测大门入口的距离,将高档的车转缓,时机拿捏得一秒不差;
仅余单辆车身宽的距离,车身敏捷地滑入门后。
大门入口,在银色的车影滑入之后,与车尾错身再度关闭。
利落而高的技术,堪比职业赛车手,不禁让看门的大叔都叹为观止。
我刹住车子,看向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相处仅有十分钟,却是一次正式打量他的相貌。
他极短的头,一根根在上面竖立着,咖啡色的面孔,健康而流行,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充满着柔和目光的双眼,嘴角自然上翘。整张脸孔虽然不是很出众,却透着一份儒雅与脱俗,没有麒鞅的狂放不羁,没有三井的稚嫩特质,他,是成熟与阳光的综合体,给人以温暖。
“谢谢了!”我稍一侧头,将嘴角的笑意加深,看了眼车上的时间,“现在回去,应该是还可以赶上婚礼的!”
男人呆若木鸡,只是怔愣的望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走出了停车场,站到了外面,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一端的嘴角翘了起来,比了个手指,“哦,对了,麻烦回去和在场人说一声,很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的雅兴!”眼睛一眯,头一摆,紫色的耳钻,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彩纷呈,美丽眩人。
男人定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静,目光只是直视着,追随着我的背影,直到消失......
走在路上,不时的会引来侧目,早已成为了习惯,大概是从戴上这颗耳钻开始。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与人与物之间是一样的。像是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家有仙妻”,这个手镯只有找到真正适合它的主人才能挥最大的功能。
“需要帮忙吗?”一个法国大男孩从前面跑来,卷曲的黄,被风吹得不停摇摆。
我心中一惊,真是让人感叹,才迈进这所大学,不到一分钟,就有人这样主动,真不知道是外国人本身的热情,还是又是自己“惹的祸”!
我轻轻笑了笑,“谢谢!”委婉拒绝。
男孩尴尬的抓了抓头,“哦!”
我站在原地,将这里仔细的打量着,巴黎大学,古典而富于极其的历史韵味,经历了快有八〇〇年的名校,记忆着沧桑与古老。房顶那看似巴黎圣母院的造型,让人为之震撼与感慨,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将阳光遮蔽,更加显得这里的神秘与时代变迁。
“真的很美!”禁不住脱口而出。
“厄......要不要我领你到宿舍?”
我惊讶的回转过头,现那个男孩竟然还没有走,一抹笑容爬上了脸颊,难道这里的人都这样热情?
看到他充满期待的眼神,心有不忍,终于开了口,“好!麻烦了!”
每走一步,我好奇的摸着墙壁,试着去感受它的历史痕迹,心中激动万分。
“你没有行李吗?”男孩问道。
我摇了摇头,“才下了飞机,就被人抢了!”哎!也怪自己,多管闲事。
“这样?”男孩眉头皱了起来,从兜里拿出张纸和笔,在上面刷刷的写着什么,递给我,“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给我,或许到这个地址来找,我就在你楼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