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烨,轩辕景,轩辕墨,轩辕靖四人将韩锐包围在其中,今夜他们是怎么也无法放过这个凶手的,他杀了太多的人,他的双手沾了太多的血。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人,他喜欢慢慢的杀人,一刀下去不会立即致命,却又疼痛异常,死者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慢慢的流逝,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直到最后,痛苦的睁眼死去。
他杀人的手法,当真变态。
轩辕靖是四兄弟中最沉不住气的,愤怒的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与我轩辕皇室为敌,为何要杀我十弟?”剑尖直指韩锐黑色面巾下的鼻尖,与他们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谁重要吗?”挑着眉,韩锐不答反问,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传说中的战神,听教主的意思,他会守在轩辕洛的身旁,四个皇子之中,谁才是轩辕陌呢?
对于他的威名,韩锐在外可是听得最多的,因此对他也极为的好奇,若是能与他交手,不管胜败如何?他都了无遗憾了,像他这样的人,活着不会有人记住,死了亦是一样。
他的一生都活得太累,想死却又不想死。
若是有人能杀了他,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你与我皇室到底有何冤仇?”轩辕墨微眯起勾人的桃花眼,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痞气,有的仅是慑人的威严。
解决完那些袭击凤歧山的教众,他赶到正殿之时,正巧看到他与景正在激战,很明显,景处于弱势,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味,黑衣人却还没有尽全力,令他心惊之时,同时又产生出另外一个想法。
他的功力如此之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正殿杀洛也不是一件难事,他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杀了外面所有的侍卫,且所有人都是同一个表情死去,血已经染红了脚下这一整片的地,血腥的味道浓重得令人作呕,可越是如此,凶手好像显得更是兴奋。
他真的很变态,简直就是恶魔。
“呵呵,你们想知道,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韩锐看着轩辕墨,这个男人生得真是俊俏,突出的五官,迷人的眼,足以令世间女子为他成痴吧!他会是他想要找的人吗?
你可就是轩辕墨呢?
“你问。”轩辕烨隐隐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出来那种奇怪的感觉。
一开始,他们都认为凶手是一个女人,是那个小宫女,眼下凶手却是一个男人,其中的关系他们自然也想得明白。世间有一种功夫,可以让男人缩骨成女人,身体变得娇小,面容也会改变,然而他身为男子的自身重量是改变不了的,算得上是一种高级的易容术,常人极难分辨。
轩辕墨看着轩辕烨,两人的眼中都出现一个大大的问题,他们似乎中计了,“景,你去父皇的行宫看看。”轩辕烨的口气充满担忧,若真如他们所想,那麻烦可就大了。
轩辕景听到这样的语气,心下了然,当他跟韩锐交手之时,就感觉到他应该只用了四分之三的实力,对他有所保留,这样的高手,很久没有遇到过,连他也不是对手。
正当他觉得快要支持不住时,幸好他的兄弟们到了,否则洛的安全,他可能保证不了了。
这个男人的气息与上次嗅到那个小宫女的气息明显的不同,他应该不是真凶。
如蓝齐儿那日所言,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身上的独有的气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如果你看不见他的身形在哪里,可以闭着双眼嗅闻他的气息,如果你的鼻子够灵,洞察力也足够惊人的话,那么你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他在哪里。
也正是这一点,让他们明白,凶手当真太狡猾了。
“现在去不会晚了一点儿吗?如果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的问题,我为你们解答。”韩锐笑道,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露馅了,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呢?
第一次被人识破的感觉,似乎还不坏。
“要问你就快问?”轩辕靖再次怒吼出声,他最是见不得这种说话慢吞吞的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打伤他兄长的人,更是一个想要他父皇与弟弟性命的人,不可原谅。若是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谁是轩辕陌?”那个被传得如神一样的男人,他韩锐想要会上一会,莫不说他最初将轩辕景当成是他,交战之后才发现他根本不可能是轩辕陌,那个被称为战神的男人怎么可能战胜不了他。
今日他还没能杀了轩辕洛,当真是非常失败的事情。
轩辕烨听得出这个轩辕陌指的不是自己的六弟,而是自己的九弟,暂且不管他有何目的,应付着再说:“景,靖,你们觉得是不是陌在外面惹了什么仇家,竟然追到宫里来了。”
“大哥,与陌那小子为敌的人不知死几百遍了,哪里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开玩笑。”轩辕靖不笨,自然看出来了些,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有什么是不能理解的。
轩辕景捂着胸口,里面的气息被打乱,正翻涌得厉害,面上露出嘻笑来,打趣的唤道:“墨,说说是不是你在外面惹回来的麻烦,嗯。”
轩辕墨的眉微挑,桃花眼危险的眯起,道:“你是冲着本王来的,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你就是轩辕陌?”韩锐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细细的思索着,感觉得出,四人之中,就属他的武功最厉害最强大,一直都没有尽全力与他一搏。
既然他真的是轩辕陌,那他可要好好跟这个男人一较高低,非得分出一个胜负来。
“正是。”对手眼中的挑衅与兴趣让轩辕墨觉得他与陌根本就没有仇怨,他想做的无非是想与陌一较高低罢了,“你不是真正的凶手,那个人在哪里?”如果真是在父皇那里,那可就麻烦了。
二哥他们几个将自己份内的事情完成之后便会去父皇宫外守着,眼下真正的凶手若是在那里,只怕他们根本挡不住,一个冒牌的都如此不好对付,可想而知那个真凶若没有些本事,如何能治服他眼前这个变态的杀人狂魔。
“呵呵,教主早就去了天恒帝的寝殿,只怕现在已经完事了。”他做事喜欢慢条丝理,更何况他喜欢欣赏别人死去的过程,因此最慢的人就是他。
按照平时的速度,韩锐知道教主季如棠应该早就过来找他,只是眼下他为何都还没有到,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该死。”轩辕烨低吼,眼下谁又能凭一已之力除去这个男人呢?
“大哥,我先过去。”轩辕景受了伤,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去那边支持二哥他们,至少他还能想到办法快点儿将陌寻回来。
“哈哈……你们可真是天真得可以。”韩锐狂笑,他们可是他的猎物,怎么能去成为教主的猎物呢?“教主的武功可比我强上几倍,你们还是想着如何解决掉我再说别的吧。”
不管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韩锐都不会让这四个人有一个离开他的视线,他要杀人,尤其是杀掉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他的血会不会更加香甜呢?
他们可是皇子,地位崇高的王爷,甚至还有未来的储君,真想好好欣赏一下他们临时前的表情,单单只是想想就已经令他兴奋不已。
“你不是要找本王吗?本王一人就足以解决掉你。”轩辕墨沉声道,哪怕他的能力真的在他之上,难道他就不能除掉他吗?当真是笑话,还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呢?
韩锐来了兴趣,他就想要跟轩辕陌打,等他杀了轩辕陌,剩下的就更好解决了,“好,我且看看你有何本事。”话音一落,韩锐的身影便如利箭一般直直冲先轩辕墨的胸口,他总是喜欢攻击别人的要害,不痛不痒的地方打起来那才叫做无趣。
轩辕墨飞身离开原地,在空中几个翻腾之后,与韩锐纠缠在了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难分难舍,一时间看不出谁强谁弱,水平持衡。
“大哥,眼下可不是讲公平的时候,咱们一起上,这个男人留不得。”轩辕靖也冷静下来,如果他口中的教主真的比他还厉害很多倍,那他们现在就要跟时间赛跑了,不早点除去他,他们谁也别想脱身离开。
“嗯。”这点轩辕烨又何偿不明白,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开始攻击韩锐,让他没有时间注意轩辕景的去向,至少景还可以尽快找到陌,那样他们的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轩辕景抓住机会,用轻功飞快的离开现场,虽然使用轻功让他的内伤更加严重,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父皇,陌跟蓝齐儿也不知道是否安全。
“该死。”韩锐低咒一声,被三个人缠住无法抽身,竟眼睁睁看着轩辕景从他的视线里逃脱,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也让他出手更加狠戾起来。
血,他要看到他们流血,因为血会让他无比的兴奋,那他的战斗力也就越是强大。
四道身影在空中交战着,凌厉的掌风,霸道的剑气将周围的花草打得凌乱而破碎,没有一点儿完整的,可谓是破坏力强大,轩辕墨一脚踢在韩锐的胸口,轩辕烨也不弱的一掌打在韩锐的腰间,轩辕靖则是一剑刺中他的后背,被困在中间的韩锐,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着,邪气的模样如厉鬼一般,画面妖冶而恐怖。
多少年了,他没有偿到过自己的血的味道,因为他总是在品偿着别人的血,不曾想他的血味道也如此不错,体内的嗜血因子急剧的暴发,快要将他的整个身体撑破,他需要发泄,他要尽情的发泄,强大的内力冲破层层禁固,他猛的一用力,将围在身旁的三人震飞了出去。
而他自己的身体也由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冰凉的,充满鲜血的地上,多么美丽的画面,是他所喜欢的血的味道,是他所钟爱的颜色。
轩辕墨在空中几个翻转之后,脚步不稳的落在地上,后退几步之后这才稳住脚步,胸口被震得好痛,强压下口中的血腥之气,他的眼更是透出危险的气息,此刻才是杀他的最佳时机。
轩辕靖与轩辕烨则是同时被震到两个方向,同样的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他们的内息都不成程度的被打乱,“墨,你没事儿吧!”
对于轩辕烨的关心,轩辕墨点了点头,“并无大碍。”被鲜血所包围的男人伤害了他一个又一个的兄弟,他怎能轻意放过。
“你要小心。”伤得最重的是轩辕靖,后面的反冲力更大些,因此他才最痛苦,受的内伤更严重。然而在没有杀了黑衣人之前,他是不会倒下的。
“呵呵,你们还真是齐心,不过仅仅如此而已吗?”一边说着话,韩锐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内息,刚刚差点儿他就玩完了,果真是他太不小心了,也是他太过大意了。
为什么轩辕陌出手还是有所保留呢?他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韩锐不配跟他成为对手吗?他就如此的小看他。
“靖,你快离开。”轩辕墨沉声吩咐道,靖伤得不轻,他还小,他又怎能看着他硬撑下去,这个男人惯会使敌,拳法跟掌法之中的内力都淬了毒,这也是他没有尽全力的原因,是不想被反噬,让这个男人有逃脱的机会。
“六哥,我不会走的,决不。”轩辕靖咬着牙站起身,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离开的,洛也是他的弟弟,守护他也有他的份,别想撇开他。
韩锐开始有些不明白了,轩辕陌不是九皇子吗?为什么轩辕靖会唤他六哥,难道他根本就不是轩辕陌,混蛋,竟然敢骗他,“那你们全都不用走,统统受死吧。”
他最恨别人的欺骗,谁胆敢骗他,他便要谁死。
“要他们死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想想自己是不是会死得更快一点儿呢?”懒懒的声音如同刚睡醒时一样的迷离而飘忽,蓝齐儿坐在高墙之上,她正面三点钟位置,两个黑色的身影正交拙着,强弱不是很明显,对打了那么多招胜负还是未分,都看得她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