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刘芳穿着一身灰色套装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安铁乐:“我说安铁,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老总的气势了啊?”
安铁赶紧迎上刘芳,道:“刘总,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怎么过来也不捉前打个电话啊,我中午好安排你一顿。”
刘芳在沙发上坐下后,前台小姐给刘芳端上一杯茶,刘芳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嗨,瞎折腾什么,咱们俩什么时候不能吃饭啊,我今天来是想找你帮帮忙。”
安铁看看刘芳,吐了一口烟,笑呵呵地道:“什么事?是那个性文化节吗?”
刘芳笑着点点头,说:“就是那事,哎呀愁死我了,跟王贵合作真是一种折磨呀,本来这个性文化就是挺敏感的话题,他还这么无所顾忌地闹腾,你说说不早晚得出事啊。”刘芳深锁眉头,显然气得不轻。
安铁沉吟道:“哦?到底怎么回事啊?是现在出问题了吗?”
刘芳椽了椽眉心,道:“算了,不说他了,今天我来是想让你帮我想想哪方面需要注意,现在不是马上要投入宣传了吗,我怕掌握不好尺度会出问题,你知道,咱们广告部主要任务是广告业务,一些记者表面上是记者,实际上就是广告业务员,当初你在报社的时候,我还挺放心的,现在我老是心里没谱啊。”
安铁苦笑了一下,说:“我说刘总啊,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嘛,我也没操作过这事啊。”
刘芳瞪了一眼安铁,然后似笑非笑地说:“少跟我卖关子,你呀,当年是咱们报社的才子,更是咱们部门的万事通,别谦虚,我就是想让你给我捉个醒,别的也没什么。”
安铁听刘芳这么说,想了一会,道:“刘芳,其实这事也没什么,报纸那方面你们能把握好尺度,就是活动期间多注意点就行,这种一现场为主的活动,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性文化节,活动主办方承办方的人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应该有一个管控,主要还是对媒体报道走样的危机处理了,最好你们拟出一些列观点,捉供给那些接受媒休采访的人,防止向媒休和社会大众传达性文化节的核心价值时走样,其实这个你也明白,不用我说,最主要的是让王贵有什么打算都要报给你们审批,否则中间出了事情你们会被牵连,王贵那个人反正不太好整。”
刘芳听完,笑吟吟地看着安铁,说道:“我就说,听听你的意见肯定有收获,对了,审批,这是个好办法,如果王贵的活动程序和内容跟报给我们的审批的内容不符,我们就不会替他担责任。”
送走了刘芳,安铁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让张生给自己叫一份外卖,就在办公室里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忙活了一会手头的事,才给周晓慧打电话。
这回,安铁约周晓慧在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厅见面,安铁早早下了楼,提前去那家咖啡厅等着周晓慧过来。
要了一壶茶,安铁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隔着落地玻璃,看到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外面的喧闹与咖啡厅里的静谧俨然是两个世界。
本作品1……6k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16k.///!就在安铁的那根烟抽了一半的时候,看见周晓慧的车子停在了门口,随后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周晓慧从车上走了下来,披散着一头细碎卷曲的长发,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两个那么大女儿的少*妇,反倒像是瞳瞳和小桐桐的姐姐似的。
周晓慧下车以后,嘱咐了一下跟着她来的司机,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咖啡厅。
随着优雅而娇柔的周晓慧拿着一只白色小手包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咖啡厅里几个或者抽烟,或者喝咖啡,或者泡妞的男士无一例外地把视线对准了周晓慧,满眼的惊艳。
咖啡厅里的众狼看到周晓慧对安铁微微一笑,款步走过去,一脸的失望,又一齐对安铁投过去一抹若有若无的探究和艳羡,安铁心里叫苦不迭,暗道,操!羡慕个屁,这美女可是我老丈母娘,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歪心思啊。
也不知道周晓慧对别人的注目礼是习惯还是没有自觉,只见她迈着小方步缓缓走到安铁对面坐下,拢了拢头发,对安铁极其温和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啊,安先生,你等了一会了吧?”
安铁道:“没有,是我来早了,您想喝点什么?”
周晓慧看了一眼桌上的茶,道:“就这个茶就行,嗯,安先生,瞳瞳她,没生我气吧?”周晓慧直奔主题问道,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安铁看看周晓慧,说道:“没事,是看到您突然出现还不太适应吧,周女士,瞳瞳的脾气你不太清楚,所以现在你还不能操之过急,你放心,瞳瞳的心地很善良,等她想通了不会不认你的。”
周晓慧眼圈一红,鼻音很重地说道:“是怨我,我太心急了,把孩子都吓着了,再加上,她现在心里肯定还怨着我,我又这么逼她……周晓慧使劲揉着手里小手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安铁真怀疑她习惯拿手包不是装东西用,而是放在手里在心情不好时发泄的。
安铁给周晓慧一边添茶一边道:“您也不要担心,这事要慢慢来,看得出瞳瞳对您的出现尽管有很多不适应,可母女连心,哪个孩子不希望有母亲疼呢。”
周晓慧听安铁这么一说,赶紧盯着安铁问道:“对了,安先生,你能把当年瞳瞳是怎么到大连的跟我说说吗?我知道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都怪我没用,没早点找到她,都怪我啊。”周晓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搞得咖啡厅里的一众男人看着安铁的眼神里充满了谴责。
安铁轻咳了一声,给周晓慧递了几张餐巾纸,周晓慧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安铁,用那好听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安铁感觉好几双眼睛又在狠狠地瞪着自己,心里感觉冤屈得不得了,然后,神情僵硬地扯开话题道:“那个,周女士,我也想问您一件事,当年你为什么在瞳瞳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