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东岸听小桐桐这么说他,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看小桐桐,道:“是不是该跟你妈好好汇报一下你最近的情况了?和同学打架,逃课,和那帮小混混胡跑……”
还没等鲁东岸说完,小桐桐嘟着嘴嚷道:“停!小气巴拉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还当哥的呢。”
鲁东岸又无奈地对安铁笑笑,道:“安大哥,让你笑话了,听说她上次还拉着你去给她开家长会,真是麻烦你了。”
安铁道:“没事,小孩子嘛,那你们玩吧,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安铁打算去找瞳瞳。
还没等安铁迈开步子,小桐桐一把就拉住安铁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大叔,既然遇到了,就一起玩嘛,你就那么讨厌我呀?”说完,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安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鲁东岸,鲁东岸看着小桐桐挽住安铁胳膊的手,眼睛里的神色很复杂,犹豫了一下,也开口道:“是啊,安大哥,既然碰到了,就一起玩吧,本来我还打算请你吃饭呢,我妹妹最近没少打扰你,这丫头不太懂事,想必给你增加了不少麻烦,我这个做哥哥的有时候还真拿她没办法。”
小桐桐虽然不太高兴她哥哥对她那套说辞,可一听鲁东岸也提议四个人一起玩,按捺住心里的不满,期待地看着安铁,似乎在等安铁的答复。
安铁听这兄妹俩这么一说,也不好拒绝,笑笑道:“好吧,人多也热闹点。”
这时,安铁才注意到鲁东岸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风筝,可那只风筝明显已经破了,估计是从哪里捡回来的,可想而知,这两人放风筝的技术不怎么样,不过,有小桐桐这么个小魔女在,什么事情在正常的轨道上反倒有些奇怪。
鲁东岸见安铁看着自己手中的风筝,推了一下手,沮丧地说:“这丫头不会放,还不让我帮忙,好好的一个风筝成这样了,刚才我在附近转悠了一圈,还没有卖的。”
小桐桐一听,拿过鲁东岸手里的风筝,泄气地说:“还说我,明明是买的这个风筝不好,残次品,还怪我技术不行,哼!”
鲁东岸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估计这样的情形是这兄妹二人相处的常态,看鲁东岸对小桐桐这么宠爱,足以证明小桐桐以前编排的凄惨身世肯定是胡说八道,安铁突然很同情这个鲁东岸,明明是一个好脾气的模范哥哥,愣让这丫头给说成了妖魔鬼怪。
四个人一起玩的结果是,小桐桐霸占了瞳瞳精心制作的那只风筝,在广场上到处跑,玩得不亦悦乎,克林顿也被小桐桐感染的跟条疯狗似的,而鲁东岸则跟在小桐桐身后端茶送水,安铁与瞳瞳坐在草地上成了看客。
安铁看着瞳瞳坐在自己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于是问道:“丫头,出来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在想什么?”
瞳瞳似乎沉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看安铁,说道:“什么?哦,我没有不高兴啊。”瞳瞳挤出一丝笑意,垂下眼帘。
安铁皱起眉头,看着瞳瞳,道:“是不是累了,那不舒服?”
瞳瞳摇摇头,眼睛看着小桐桐的方向,幽幽地说道:“没有啊,叔叔,你看我那只风筝飞得多高啊。”
安铁看了一眼在半空中踉踉跄跄的风筝,此时小桐桐正使命扯着那根线,风筝摇摆不定,有点垂死挣扎的样了,瞳瞳到底在想什么,安铁似乎觉得瞳瞳不只是在看风筝。
安铁感觉瞳瞳似乎在鲁东岸说起瞳瞳长得像小桐桐的妈就有点情绪不大对头,想到这里,安铁心里一动,瞳瞳与小桐桐长得像,与小桐桐的妈妈要是长得像会意味着什么?安铁心里一惊,想起与瞳瞳一起回贵州的时候尤大婶说过关于瞳瞳母亲的事情,难道其中有什么联系?
产生这个念头以后,安铁的心情无比复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丫头,都说母女间有心灵感应,你觉得你亲生母亲还在世吗?
瞳瞳听了安铁的话,也是一愣,眼神慌乱地看看安铁,故作轻松地说:“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叔叔,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啊?”
安铁顿了一下,对瞳瞳柔和地笑着说:“没事,随便问问,感觉丫头好像有心事。”
瞳瞳听安铁说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道:“真的没事,叔叔。”瞳瞳的的话很没有底气,还轻轻皱着眉头,不像平时,对什么都淡淡的,情绪都写了在脸上。
就在安铁和瞳瞳说话间,鲁东岸和小桐桐已经走到了安铁和瞳瞳跟前,只见小桐桐耷拉着脑袋,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而鲁东岸则对安铁道:“安大哥,真不好意思,我父亲来滨城了,我得去接他。”
安铁站起身,拍了一下手,道:“没事,你们有事就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桐桐撇着嘴,咕哝了一声道:“唉,又来了一个boss,命苦啊。”
鲁东岸揉了一下小桐桐的头发,道:“你老爸来看你你就这态度?一会别惹老爸不高兴,知道吗?”
小桐桐心不在焉地说:“行啦,一个个就知道教训我。”说完,把风筝的控制线板还给瞳瞳,对瞳瞳挤出一丝笑意,道:“姐姐啊,还给你了,你的风筝比鲁东岸买的那个好多了,下次你能帮我带一个吗?”
瞳瞳对小桐桐道:“你要喜欢就送你吧,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