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看着安铁,笑了一下说:“是挺奇怪的,两个男人,还长着大胡子,看起来怪怪的。”
安铁不知道跟瞳瞳谈论同性恋是不是合适,反正觉得此刻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别扭,于是问:“丫头,脚好像暖和点了?!”
瞳瞳“嗯”了一声:“现在暖和多了。”然后又接着问:“你说这个大胡子是同性恋,还是个诗人啊,他写的什么诗啊?我看他好像叫金斯堡?”
安铁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你的眼睛还挺尖的,名字都看见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人干什么都不奇怪,正常的倒奇怪了,就像我们的文化大革命,人都跟疯子一样。这个叫金斯堡的是写诗歌的,有一本诗集叫《嚎叫》,还有一个叫克鲁亚克的写了个叫《在路上》都很有名。”
瞳瞳兴奋地说:“这两本书咱家都有啊,什么时候看看。一伙挺奇怪的人。”
看着瞳瞳的样子,安铁笑了起来,道:“你还挺好奇的,你有时间就了解了解,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一个时代人特定的时代环境和心理背景,现在的美国人早已经回归注重家庭等传绕的积极的主流价值观,跟那个时候的放荡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瞳瞳的眼睛忽闪了几下,问:“为什么那时候他们那样放纵而后来变好了啊?”
安铁说:“因为上个世纪前几十年都是在打仗,人们的信仰都破灭了,心灵空虚导致的。”
瞳瞳道:“是不是大家在打仗的时候受到了伤害,然后心里难受开始发泄?”
安铁哈哈大笑道:“哈哈,差不多,真聪明。”说着,安铁开心地捏了一下瞳瞳的鼻子。
瞳瞳的脸一红,本能地躲了一下,身子一扭,被子里的脚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安铁的两腿之间,正好抵在安铁的小弟弟上。
瞳瞳巧笑嫣然的笑容和小鸟依人娇声细语的情态本来早就让安铁开始心猿意马,这时瞳瞳已经发热的光滑的小脚一接触到安铁的那里,马上就在安铁的腹部刮起了一股温热的风,这股风迅速吹过安铁的全身,小弟弟迅速硬了起来。
安铁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看了瞳瞳一样,觉得应该说的什么叉开话题,却突然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瞳瞳这时候也是满脸通红娇羞无限地迅速看了安铁一眼,被子里的脚赶紧缩了回来,然后害羞地靠在安铁的怀里。
安铁搂着瞳瞳的头,尴尬得不得了,心里波澜起伏着,想把瞳瞳推开,又怕瞳瞳感觉不好,于是,只有任身体僵硬地伸在那里,机械地搂着瞳瞳,说不出话来。
就在安铁六神无主,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瞳瞳却抬起头来,脸红红地看着安铁说:“你继续看书吧。”说完,又把头埋在安铁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闭着眼睛不说话,脸上好像还有些笑意,看起来就像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女儿。
轻瞳瞳这一提醒,安铁倒好像是从一个尴尬的状态里解放出来,赶紧拿起书,尽力稳住心神,努力一行一行地把书看下去。
过了好一会,安铁的心才渐渐安静下来,这时候,安铁感觉瞳瞳的头动了一下,身体一歪,整个人滑在安铁的身边,瞳瞳的一只手还在安铁的肚子上放着,原来瞳瞳已轻睡着了。
安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瞳瞳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这时,瞳瞳睡眼惺忪地睁了一下眼睛看了安铁一下,又慢慢把眼睛闭上,再次睡去。
看着瞳瞳的呼吸越来越均匀,安铁又转头翻了翻书,发现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睡着的瞳瞳如同一朵鲜艳的小花在这个静谧的夜晚的昏黄的灯光下静静开放着,她的心胸是敞开的,对着安铁,没有任何防范,没有任何栅栏,她的快乐与忧愁越来越单纯透明,也越来越敏感,安铁感觉最近的瞳瞳好像比以前更加单纯一下,但也更加敏感些,有时候觉得她不是长大了,反而是变小了。安铁伸出手,心痛地想在瞳瞳的脸上摸一下,手伸到就快要接触到瞳瞳的脸上,手一下子又一动不动地停了下来。
安铁的心又开始狂热地跳动着,瞳瞳那一副睡莲不胜春风的娇羞情态能让任何男人犯罪,更能让自己犯罪。安铁在看着瞳瞳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的时候,突然缩回手。然后把被子轻轻掀开,悄无声息地下了床,然后把电脑关上,拿了一床被子就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这一夜,在沙发上安铁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梦见遍地的黄花一望无际,直到天边,一直把天空也映得成了一片金黄色。
在这边美丽得让人心悸的颜色里,安铁仿佛感觉到了一滴水滴落在自己脸上,凉凉的,安铁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瞳瞳穿着睡衣站在自己身边接着眼睛,眼睛有些发红。
安铁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瞳瞳问:“丫头,你怎么哭了。”
瞳瞳看着安铁道:“叔叔你怎么到沙发上来睡了,是不是我打扰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