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和曈曈相依相偎地走出那片树林,慢慢往回走,回想着两个人在草地相拥着搂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一边心不在焉地讨论着那个白头发的神秘女人,仿佛就跟讨论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事,就像是两个人在草地上谈论的那只鸟,虽然兴致勃勃,但兴趣完全不在鸟的身上。
走出树林不久,月光越来越浓地撒在两个人身上,曈曈抬头看了看月亮,语气朦胧地说:“叔叔,你看,月亮真亮啊!”
安铁搂着曈曈,也看了一眼月亮,然后说:“嗯,是很亮。”
一路上,实际上是两个人心里发亮,两个人的心就像被月光清洗着一样,荡漾着,相互渗透着,相互感知和感动着生命的美好,这样的感动一个人一辈子碰到的机会是不多的,这是生命中深刻的痕迹,这痕迹里洒满了月光,一辈子都不会消散。
正在两个人魔魔怔怔地往回走的时候,安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安铁和曈曈吓了一大跳,曈曈依偎着安铁问:“谁呀?”
安铁说:“你白姐姐。”
曈曈高兴地说:“是吗,快接。”
安铁接通白飞飞的电话后,就听白飞飞在电话里说:“晕,你还在地球上吗?电话几辈子都打不通。”
安铁笑着说:“呵呵,没办法啊,这里到处是山,信号不好,我们应该庆幸这个电话终于通了,人还是要学会感恩比较好。”
白飞飞道:“滚,感恩你个头,告诉你个大事,听好了。”
安铁赶紧问:“什么事情啊?”
白飞飞说:“我现在在贵阳。”
安铁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白飞飞说:“我跟你开什么玩笑啊,我明天11点左右的飞机到兴义,你到清水河镇接我吧,我在兴义吃点饭,就打车到清水河镇,大概1点多到吧。”
安铁大吃一惊道:“操,真的假的,你怎么跑这来了?”
白飞飞说:“你不是说村里人怀疑你和曈曈嘛?寡妇难对付嘛?我来给你们洗刷清白和对付寡妇啊,嘿嘿,再说你不是说清水河那地方是人间仙境嘛,我要搞摄影展正好还要补拍照片,正愁没地方找景呢。”
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既感动又惭愧,嘴里却说:“你真是个大侠。”
第二天,安铁和曈曈到了清水河镇,到电话里约好的地方去找白飞飞,白飞飞大老远就跑过来,一下子把曈曈搂进怀里,然后又给了安铁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臭小子,你不是说这里景色美吗?我还特地带着家伙来的,你看这里污七墨黑的,也没你说那样啊?”
安铁笑道:“你刚来就叫唤啊,这里是一个烧焦炭的镇子,我们住的地方是山村,原汁原味的大山深处,呵呵。”
曈曈也开心地看着白飞飞说:“白姐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过正好,这里的景色可美了,你正好可以玩玩。”
白飞飞宠溺地捏了一下曈曈的脸蛋,笑道:“是啊,要不是美丽的地方,能养出你这个小美妞吗?呵呵。”
曈曈看看白飞飞,说:“白姐姐,你就别夸我了,走,咱们回童村吧,你一去就知道了。”
安铁连忙接过白飞飞的行李,白飞飞的行李沉甸甸的,安铁说:“操!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
白飞飞啐道:“美景当然要保存下来啊,我正愁影展的景物组不太丰富呢,这次正好,还有曈曈这么个土生土长的小向导,我哪找去呀,嘿嘿,走吧,我现在特想见见翠兰,哈哈。”
安铁头大地笑笑,看了一眼曈曈,说:“对了,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赶紧说说。”
曈曈也紧张地看着白飞飞,道:“是啊,白姐姐,路上我听叔叔说你有办法,到底什么办法啊?你不知道,她做事一点原则都没有,总是变卦,我和叔叔都愁死了。”
白飞飞神秘地笑笑,说:“赶紧找辆车,我上车跟你们慢慢说,哈哈,好玩!”
安铁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带着白飞飞和曈曈就上去了。
白飞飞和曈曈坐在后座上,白飞飞亲昵地搂着曈曈的肩膀,说:“哎呀,可算见到你们了,你们不知道,我跟你那天晚上联系完,一大早起来就往这边赶,沿途那些东西我啥也没看,一到那个镇子就看见黑乎乎的一个小破地,冤死我了。”
安铁扭头道:“谁让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搞突然袭击啊!快点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白飞飞故弄玄虚地清了清嗓子,说:“办法吗,就是我喽,哈哈。”
安铁和曈曈对视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着白飞飞,安铁说:“你?你当你是黄大仙啊,周翠兰见你就告饶,操!”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哼!我这回就是黄大仙,你给我听好了,从进村开始,我就是你未来的老婆,曈曈,你也要改口,就叫我婶婶哈。”
安铁和曈曈错愕地看看白飞飞,安铁仔细琢磨了一下,突然间茅塞顿开,拍着脑袋大笑道:“好!这主意太好了,不愧是黄大仙啊,嘿嘿。”
曈曈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看看安铁,然后又看看白飞飞,皱着眉头说:“白姐姐,叔叔,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安铁看了一眼白飞飞,笑着对曈曈说:“你白姐姐的意思是假装成你秦姐姐,这样叔叔带你回去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白飞飞打了一个响指,道:“对头,还有一条,曈曈我要在你后妈面前表现出不太喜欢你的样子,你们不是说如果曈曈真留下,她还不想收留嘛,这样一来,她会赶紧说出她的想法,想方设法让你叔叔带你回去,哈哈,多好玩啊,就是有一点,我可舍不得给我们的小美女脸色看,对不起啦,曈曈,我现在是你的恶婶婶了。”
安铁道:“白大侠不愧为白大侠!曈曈,你听明白了吗?”
曈曈琢磨了一会,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了,咱们要开始演戏了。”
白飞飞搂着曈曈,在曈曈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聪明丫头,来,现在就演演,叫我什么?”
曈曈看了一眼安铁,甜甜地叫道:“婶婶!”
白飞飞拉长腔调“哎”了一声,然后看着安铁,恶作剧似的笑笑。
安铁赶紧道:“老婆大人,小的现在听您吩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