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走到新起点(1 / 2)

黄花黄 何不干 3320 字 2022-09-03

1月24日晚,《黄花黄》终于结束了,它终于以一种大纲式的遗憾的方式结束,本来还应该至少要写30章才能结束的。

我一天也等不了了。暂时就这么结束了。

我知道,所有的不满与口水马上就会来,说不在乎这些骂声,那是假的,但我已无暇顾及。

《黄花黄》这部从2006年10月开始动手并上传网络,到结束这天,已经是2年4个月整。两年多,写一本,写了370万字,而这本本来的构思只有30万字。

老何算是一个传统型的写手,这么多字,即使是一个纯粹的网络写手,两年,也不算少。

两年的时间很长,长得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两年的时候又很短,仿佛是一转眼,就过去了。现在回头一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有时候想起来,自己都有些费解,是想圆一个梦?还是纯粹为了赚钱?或者是因为别的?

2006年于我是有些特别的一年,年初,我的一个信佛的朋友告诉我,这一年我或者我的家人,轻则有破财之祸,重则有血光之灾。

接下来,我折腾的一个公司果然在几经曲折之后再次夭折。然后,老何经历了此生最为逼仄最为窘迫的一个夏天。

我不知道,一个人在最为困顿的时候,是不是容易与美相遇。反正,这个夏天,当我徘徊在广场上,一个人坐在人流如织的中山广场那群鸽子旁边的水泥墩子上,额头冒着汗,手上拿着电话,绞尽脑汁都不知道向谁借钱解决明天口粮的时候,我的确听到了蝉声,和蝉的翅膀上热得直跳的阳光,这些阳光叮当作响,如同锣鼓,我的确是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了:这阳光之中还冒着轻烟。

从火车站到我住处的轻轨上,我经常觉得是我一个人,还有落日,通红的挂在车窗外,很短的路程,我却觉得如同在旅行,这旅程很长,很干燥,很美,很悲壮。

嘿嘿,有时候老何都觉得自己快神经了,想法很不着调。

几乎每隔十天半月,老何都要面临一个关口,老何去庙上烧香拜佛,放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来来过,这一关关,反正都过来了。

迫不得已,老何再次跑到一家报社做了记者,记者这个工作很久以前是老何的职业理想,但这时这个职业已经让老何很厌恶,尤其是,这个职业根本解决不了老何的问题。

我到底干点什么呢?我又有那些问题需要解决呢,老何很郁闷,很迷茫,我竟然不知道。一把年纪了,竟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我究竟有那些问题需要解决呢?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但迫切的问题只有一个:钱!

想了想,老何还真是身无长物,怎么赚钱?这个夏天,突然听到一个朋友说,他写了本在网上上传不久就被出版社看中了,而且说,现在网上有人写很赚钱啊,还有人花钱订阅看啊!

我一冲动,心想,是啊,写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人看就能赚钱,又没有报纸杂志的编辑做拦路虎,我想我行啊!

抱歉,我们的文学现实生态让我不得不认为传统作家和编辑们的终生理想和持之以恒的目标,就是让文学变成神学,就是不让人看明白就是了。

哦,不好意思,最开始写的冲动,就是为了赚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那给我算命说我有血光之灾的朋友除了让我多烧香拜佛之外,就是让我尽量少折腾,少活动。我想,写就可以躲在家里不用出门了,于是,决定了,写。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几乎没怎么考虑,写什么的问题,早就解决了,10年前,我就有想养一个女孩谈一次心满意足的恋爱的想法了,这个梦一直没实现,写出来也许不错。

这个梦,许多年来,我早已设计过无数的细节。稍加考虑,在2006年的10月国庆放假就开始写了,而且一边写,一边就上传到网上。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任何收费订阅的网站,甚至连--138看书网站我都没听说过,我那朋友正好在一个网站连载,他介绍了一下,我刚写了几章,就很兴奋地与一个签约了。

我记得当时他很兴奋地告诉我,他的被这个网站在首页推荐,他指给我看时候,我好不容易在首页都市栏里找到了一行小字。

开始,我并没有拿订阅当回事,没写的时候就是打定主意要出版的,我在很多文学网站上传,希望扩大影响,好等出版后卖大钱。

虽然目标是出版,但我首先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必须写得有人看,有许多人看,这样,我就不用去求出版社了,自己花钱自费出版的事情,我当然是不会干的,也干不了。

我奔着赚钱去写,要是自己花钱出版,那不冤死了!

其实开始写之后,并没有去想赚钱的事情,我对网络订阅几乎一无所知,感觉很遥远,出版其实也就是个想法,想想而已。

其实,我写真正的动机不是赚钱(这时我对写能否真的赚钱完全没有把握,也没有真的做指望),赚钱只是写的一个借口,我写,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不让自己去多想而已,做记者如此让我腻烦,以前一堆遗留问题一时无法解决,如果不找点事情做做,我差不多要发疯了。

编一段让人着迷的爱情故事,要说就是为了圆个梦,未免有些矫情,但这确实是老何多年来的一个暗藏的梦,老何很认真在写。

而且,老何从中学时代发表文学作品开始,是有文学梦的,并且一直以来就在这个梦中行走,从事的也一直是与文字相关的职业。

老何中学的时候,有两个理想,一个是做诗人,一个是做记者。不久之后,感觉这两个梦想似乎都差不多实现了。而且,不管有没有真正实现,也已经不重要了,社会和生活发生了许多变化,生活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样子,我们的生活完全陌生了,被掏空了。

在社会现实面前,诗人和记者,如同破鞋,早已经对老何没有吸引力了。这两个东西的精神价值和社会价值,早已经等于零。

文学已死。文学已经被精英们在长期的手淫中,体虚致死。当代文学,伤痕文学无非是向娘撒娇,反思文学无非在向娘邀宠,80年代的思想解放运动,自我意识、终极关怀一类东西开始从西方大面积被移植,结果,自我意识没有确立,自己倒迷失了,终极关怀没有关怀成,自己却被送终了。真正的建设毫无建树,90年代,文坛又开始玩后现代玩解构了。

他们还不知道现代性是什么,又热火朝天地玩后现代了。

08年的矛盾文学奖(以前大部分也都是)几乎清一色是隔靴搔痒的农村题材(不是说农村题材不好,而是他们的农村题材照样没有深入核心)。一个天天哭着喊着要现代化的作家知识分子和精英们,完全不能深入当下生活,无法触及时代精神核心,他们被纳税人养活,花着纳税人的钱,写一些纳税人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并且在内心深处居高临下地俯视轻视老百姓的喜怒哀乐,轻视并疏离现实生活,话语权被这样的一群人掌控,文学不死,对不起列祖列宗。

现在的网络写手被人诟病为过度意淫,其实真正全天候意淫的是传统作家和精英们。

新千年,网络文学借着网络(网络在这里是人民意志的体现)的新土壤,开始自然生长,十年已经结出了果实,这是一片金光闪闪的长在乡野长在城市的真实土壤中的树,他们已经慢慢长大。

这是一片10年来一直被忽视的却强劲生长着的树。

如今,这一片新鲜的树林再也无法被掩盖了。

现在,一群吃饱了没事情干的传统作家和知识分子们又开始围着这一片新鲜的树林转悠了,他们开始对10年网络文学的发展指手画脚,又开始发挥他们的话语权来当评委了,甚至说评选出的前10名作者可以进中国作家协会,竟然把这个作为一个奖励了。

这真是一个让老何哭笑不得的情景,没有比这更好笑和更危险的事情了。

呵呵,我早就不做文学的春秋大梦了,又不想进什么作协文坛,又不想做精英,得罪他们我怕鸟!

说到这些,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写与什么文学梦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自从写了这个,签约了一家网站,从此也就一头扎进了网络文学这个圈子。

我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有趣、有品、有爱的真正的民间的热火朝天的活的世界,真正的生活是在这里。

真正的生活所在,当然是酸甜苦辣都有的。

黄花黄,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叫养个女儿做老婆。从2006年10月开始在网络上传,最开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我记得当时在天涯社区上传的时候,天天很兴奋地盯着看点击,自己还注册了两个马甲去顶帖。当点击到1000的时候,我很兴奋,点击都一千了,好啊!这时候,写还挺没谱的,还觉得很新鲜。当在天涯点击过一万的时候,我就更兴奋了,都一万了,啊,太好了,嘿嘿。现在,这个,几个网站加起来点击早已经过了2亿了,无数的转载那就更加无法统计。

我心里那个窃喜,嘿嘿,一个事情的开始,总是很有戏剧性的,后来就更有戏剧性了。

写到30章左右,开始被人关注,开始在各个网站的排行榜上榜,并几乎都在第一、第二----,反正只要上榜都在前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