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没事喜欢哼一些杂乱的曲调是受父亲的影响。小时候,父亲经常在晚上去别人家闲坐,母亲就在灯下纳鞋底,安铁做完作业就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昏昏欲睡。通常,这时总是一帮妇女刚刚离开,她们兴头十足地在安铁家讲着一些吓人的鬼故事,然后心惊胆颤地结伴回自己家睡觉。
这时,母亲总要催安铁去睡,安铁不敢去,总是要爬在桌子上跟母亲一起等父亲回来,每当一听到门外有杂乱的曲调响起,安铁就知道父亲回来了,趴在桌上的安铁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就会安然地进入梦乡。
宁静的乡村夜晚,那种神秘的温暖安铁终生难忘。
“老安,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啊,一整天都在办公室,跟我一样要求进步了嘛!”陈红又端着她的大茶杯子晃到了安铁的办公桌前。
“我什么时候不要求进步?我跟你似的?!一天到晚端着个茶杯东游西逛。不过这些天发现你漂亮了不少哈,好像瘦了啊你?”安铁笑着说。
“真的吗?我瘦了?太好了,我最近一直在一家美容院减肥,还报了一个瑜珈班,累死我了,总算有点成绩了。”陈红眉开眼笑地说。
这时,刘芳从外面进来,看见安铁和陈红闲聊,也说:“这些日子活动进展不错啊,干得不错,回头老马会奖励你的,快要搞半决赛了吧?”
“嗯,快了!感觉还可以,都是主编领导有方,要不活动那能如此顺利。”安铁说。
“哎呦嗬,刘姐,你看安铁最近进步大了去了,拍马屁这么溜道,快成马屁精了。”陈红在一旁起哄。
“那可不,最近老马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开个新闻发布会,电视台采访,都把老马推在前面,搞得老马成天乐呵呵的。”刘芳说。
安铁一边和刘芳、陈红说笑,一边收拾办公桌里的东西,在一个抽屉的里面,安铁又发现了那盘录象带,安铁还一直没看,也不知是哪个选手的,报社没法看,安铁想起女房东吴雅好像有一个老式录放机。
“操,这么费劲,这些选手真是的,说让寄照片寄照片,非得寄这么个玩意。”安铁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拿起电话给吴雅打:“吴小姐吗?我安铁。”
“叫我吴雅,别叫我小姐。我现在不爱听小姐这称呼了,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你什么意思啊,嫌我老啊?我去你那里住到底行不行啊,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吴雅一听是安铁就开始数落。
“操,这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安铁心里想,嘴上却说:“不是你让我叫你小姐吗,嘿嘿,这就变啦?对了,你那车库里是不是有一个放录影带的录放机?”
吴雅想了一下说:“好像有,上我这拿钥匙你自己去找吧。”
安铁说:“行,见面说。”
吴雅还是住在宾馆,她代理的服装已经进了全市她想进的各商场和宾馆。
安铁找到吴雅拿了钥匙,告诉吴雅一起住的事情再等一等,就回了家。
在楼下的车库一顿乱翻,好不容易把那个录放机找了出来,拿回家又捣鼓了半天,终于运转正常了。
正准备放的时候,门响了,瞳瞳推门走了进来。;